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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會場裡走來走去,目光嚴厲的盯著每個工作的傭人,不允許出現絲毫的差錯。
「等等,這玫瑰是誰擺上來的?沒看到有一片花瓣變黃了嗎?這種東西怎麼能出現在evans家族的宴會上?」瑪麗管家擰著眉指著長桌上擺放的一束紅玫瑰嚴厲的出聲,負責這個的傭人嚇得臉色發白戰戰兢兢,雖然那片變黃的花瓣只是一小條像是被折斷產生的痕跡,在那麼大一束裡誰眼睛那麼尖利能輕易看到,但她也不敢喊冤,在evans家工作工資極高,但是嚴苛程度也堪稱變態,一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只是沒想到再怎麼仔細告誡自己要細心,還是出現了這樣的紕漏。
「還不拿下去換?把下午才空運到的費爾莊園的花拿上來,做事都給我仔細點,你們這群笨手笨腳的傢伙,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快!」
傭人們趕緊各自散開了幹活去。
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n小姐回來的日子,一年前她離開英國去其他國家遊學,一走就是一年,除了一個月一張的明信片和幾個電話之外沒有回來一次,義大利是她的最後一站,因為一個月前她去參加了在義大利西西里舉辦的第18屆古席勒藝術展,並且在古席勒藝術展中一鳴驚人,震驚了全場,那半個月裡幾乎沒有任何一個藝術家能搶走她的風頭,她這一趟,是凱旋而歸。
雖然她出去的時候是跟neil吵了架後走的。
韓商言背著小書包從門口走進來,已經七歲了的小男孩比兩年前高了一點,可依舊是一張時常繃著的白嫩嫩的漂亮小臉蛋,每天睡覺也都依舊老老實實的戴著可愛的睡帽睡,只是他本就只是輕度的自閉症在隋潁疏耐心用心的引導下已經好了,可依舊不愛跟人說話,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講,就是高冷。跟neil站在一起的時候,乍一看過去,還真叫人以為這是兩父子。
不過他今天的步伐比平日裡快了不少,他走到大廳中間,繃著臉左看右看,然後蹬蹬蹬的上樓,又進隋潁疏的房間轉了一圈,然後又蹬蹬蹬的跑下樓,站在瑪麗管家面前,抬著頭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她。
瑪麗管家差點繃不住那張嚴肅的老臉,心都快被萌化了,好在她功力也深,「n小姐大概要過一個小時左右才到的。您不妨先去把作業做了?先生正在樓上,有不懂的您可以去請教他。」
韓商言立刻瞪了她一眼,繃著一張小臉走了,誰要去找neil那個老混蛋幫忙,哼,要不是他,姐姐才不會走呢,而且走那麼久才回來!
瑪麗管家見此搖搖頭,繼續盯緊人幹活。
此時,neil正在自己的臥室。
灰色的長毛地毯上,那人影正在暗紅色花紋綺麗的單人沙發上,沉靜古老的氣息以他為圓心蔓延向四周,彷彿一切都沾染上長久的歲月痕跡,變得古老而更具味道。
他在看書,或者說是在看書裡夾著的好幾張明信片,那是個被他寵的有些任性的姑娘,氣沖沖的走了後連一張相片和多一句話都不給他發,寄來的明信片裡也只有寥寥幾句經常重複的話,這一點稍微讓人有些惱火,但是又不捨得下重手去懲罰,特別是他總能從派過去暗中保護她的人那裡拿到一兩張她看起來悶悶不樂委屈兮兮的模樣的相片。
好在,她馬上要回到他身邊了。
她理應一直呆在他身邊的,他當初是傻了才會做出那種決定,管她是不是太依賴他了,管她是不是誤把對偶像的崇拜仰慕當成男女之間的喜歡了,他怎麼會因為覺得自己在欺騙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孩的感情而產生負罪感呢?他就應該在她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讓她徹底離不了他,好在,這會兒也不晚。
有時候適時地分開來,總是能讓人看清自己心。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賓客漸漸的多了起來,neil在這一屆的古席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