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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說話,沒有人過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大家都把眼睛固定在我身上,好像所有人的思維都停滯了,一剎那間,空氣靜得可怕。
我的思維也停止了,我甚至連手臂都已經收不回來,就在一瞬間,我以為這條胳膊再也不能蜷曲,甚至從此再也不屬於我,直到張連長走過來拉我,我的神經才從僵直中逐漸放鬆,手臂自然也就耷拉下來,渾身感覺幾乎虛脫一般,差點站立不穩,張連長和熊彪急忙一人一邊夾住我的胳膊,這才搖搖晃晃沒有倒下。
胡教授讓他們將我放在地上靠著洞壁休息,汗水滴滴答答順著臉頰往下流,不知道是累得還是嚇得。席苗過來餵我喝了兩口水,才逐漸恢復平靜。
眾人都沒有馬上就進入眼前這條新的明亮的通道,因為不知道前方等著我們的是什麼。五分鐘以前,眾人還為尋找新的前進路線發愁,而現在,一條通衢就擺在眼前,可是大家卻在猶豫。
我勉強笑了笑,斜著眼睛問巫師:&ldo;老人家,能告訴我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嗎?&rdo;
巫師的臉色不再蒼白,甚至開始泛起紅暈,顯然他也是非常激動,我看他雙目炯炯有神,根本不像一位百歲老人的神情,不禁暗暗驚奇。巫師雙眼凝視著這條新開通的道路良久,才喃喃道:&ldo;莫非,莫非這就是天地之門?&rdo;
天地之門?我突然想起我們初次在巫師家聽他說起過的天地之門的秘密,心中不禁一陣激動,難道,我真的開啟了天地之門,我真有這老頭所說的那種神秘的能力?
胡教授這時卻蹲下來,翻看我剛才那隻手掌,在明亮的神秘之光的對映下,手上的一切都看得十分清楚,連紋路都看得十分清楚。
果然,我右手的那隻紅眼睛現在已經變得血紅,好像一個深邃的血洞,而且已經擴散到幾乎全部的手掌,令人不敢長久注視,好像多看一眼就能栽進那個攝人魂魄的洞中。我也不禁吃了一驚,這樣的形狀我記得只是在看圓月之夜的天空,在月亮周圍有時候會形成一種月暈,那種空洞、深邃和虛無的暈環令人在長久注視後也會喪失心智,好像隨時都能一頭栽進浩渺的天空,淹沒在茫茫而冰冷的太虛中。
胡教授這時候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他低聲而急切地說:&ldo;虎子,讓我再看看你的左掌。&rdo;我急忙伸出左掌,吃驚地發現左掌那隻深黑色眼睛狀印痕此時正在迅速變大,顏色變深,我的身體突然感覺一陣莫名的寒冷,好像自己正坐在千年不融的冰層上。
我咬著牙勉強站起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急忙將手掌支撐在身後的石壁上,突然,就見身後的石壁&ldo;喀喀嚓嚓&rdo;一陣輕微地響動,原本暗青色的石壁突然蒙上了一層白霜,白霜立即變厚變硬,迅速集結成冰,並順著洞壁向後蔓延。
冰層越來越厚,在眾人的身後開始長出凸起,四周的石壁也開始同時布滿白色的霜花、冰層,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道冰幕在眾人身後聚攏成型,並逐漸增厚變硬,大家嚇得紛紛後退,全都擠到發散著神秘之光的新通道上。
我的身體卻越來越暖和,好像有人從我懷中抽走了千年之冰,體溫也漸漸恢復正常,血液重新有了溫度,手臂也不再冰冷得難受。
冰層的加劇終於逐漸停止,一道厚厚的冰牆已經將來時的通道堵死。眾人面面相覷,個個面色蒼白,好像看活鬼一般看著我。如果說剛才看到眼前那堵石牆在瞬間鬆軟融化消逝殆盡,大家還能理解的話,現在這堵憑空出現的冰牆則完全讓人意料不及。我再次抬起左掌,發現剛才急劇增大增深的黑色環紋現已經停止增長,開始回縮,顏色也漸漸暗淡,我終於長長出了口氣,再次靠著石壁慢慢出溜到地上,渾身虛脫。
這次不光我,所有人都靠著洞壁,身子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