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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共產國際第四次大會於一九二二年十一月六日在莫斯科開幕。
3 勞動法大綱全文見鄧中夏著《中國職工運動簡史(一九一九‐一九二六)》,第七十六至七十七頁‐
北京,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三年十一月第二版。
4 廠方接納的條件是:一、工人每月工資在十五元以下者加百分之十;二、年底加給半個月工資;三、
工人在工作期內受傷不能工作者,由礦局負擔醫藥費,並酌給津貼。
5 這個命令以後由湖北工團聯合會據以作成該會緊急通知,全文見《二七工仇》‐載《近代史資料》
一九五五年第一期,第八十四頁至第八十六頁。
第二章 第三次代表大會
一九二三年三月底我回到上海以後,中共中央是在渡著&ldo;二七&rdo;罷工失敗後一段悲慘的
日子。
中共中央機構更嚴密的蟄居在上海地下;陳獨秀先生匿居的地址連我都不知道。我與他
第一次的會晤,是經由他的秘書安排時間和地點的。他告訴我:馬林於兩星期前趕回莫斯科
去了。他還說馬林認為中國職工運動經過&ldo;二七&rdo;失敗,一時不易恢復。他向我表示,我從
莫斯科帶回來的關於職工運動的指示,與中共原有的決定都相符合,現在正須據此來解決&ldo;二
七&rdo;罷工的善後問題,至於國共合作問題,等馬林回來後,那時正應舉行全國第三次代表大
會,我們再行討論不遲。
這時李大釗先生也因避免可能被捕的危險,由北京來到了上海。他匿居在他同鄉孫洪伊
家裡,我曾到孫家去拜訪他,告訴他莫斯科之行的經過。我們談完後,李先生邀我去和那位
我本來認識的孫洪伊一談。這原不過是一趟應酬的訪問,不料結果竟由此斷絕了我們與直系
軍閥的來往。因為那時孫洪伊和直系軍閥之間,關係仍極密切。
我們和孫洪伊一陣寒暄之後,孫首先向我解釋說:二月七日漢口的事情,實在出於誤會。
這是因為有人向吳佩孚挑撥,指各地工會與孫中山的南方政府有關;第一次全國勞動大會就
是在廣州舉行的。再則共產黨公開宣揚聯孫倒吳,加以交通系梁士治等又乘機離間。由於這
種種原因,吳佩孚才有這次壓迫工會的舉動,其實摧毀工會並非吳的本意。我一聽之下,大
為憤怒,說道:&ldo;軍閥憑槍桿子蠻不講理的隨便殺人,已成為他們的家常便飯。二七事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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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一冊
是事先毫無警告的陰謀襲擊的屠殺行為。這種昭昭罪行,是不能以&l;誤會&r;二字來掩飾的……&rdo;
我這斬釘削鐵的回答,使這次的晤談迅即結束。
這樣一來,李大釗先生覺得他住在孫家,易於引起人們對他與直系仍保持接觸的誤會,
因而不兩天他就搬離了孫家,以示決絕。幾天後,他旋又接到北京朋友們的來信,告以他在
北京不會有被捕的危險,他便悄然回到北大圖書館去了。
這年一月間,瞿秋白由莫斯科回國了。他由北京來到上海,是中共重要人物中唯一能公
開活動的人。他以記者身份回來,共產色彩尚未表露出來。他的肺病那時似乎停止了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