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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瑞娜看著他認真工作的樣子，笑了笑，&ldo;你怎麼知道那機槍會停止呢？&rdo;

&ldo;射速太高了，機槍手沒有經驗，一直不停地射擊。那種機槍連射起來一秒鐘要發射25發子彈，槍機和槍管過熱是它最大的毛病。這樣時間長了，槍管會因為過熱而彎曲，它無法射擊的時候，就是我可以反擊的最佳時機，&rdo;林埋頭工作，一件一件地再把部件組裝成一柄柯爾特，&ldo;我擊中它的彈箱，引發了爆炸。&rdo;

&ldo;如果只是暫時停下了射擊呢？或者，換彈匣什麼的。&rdo;

&ldo;不會的，我聽見了機槍槍管炸裂的聲音。&rdo;

&ldo;槍管炸裂的聲音？&rdo;伊瑞娜吃驚地瞪大眼睛，&ldo;在對方掃射的時候？怎麼可能？&rdo;

林愣了一下，笑笑，&ldo;其實你也可以做到，不是麼？你可以在近距離空戰中分辨敵機和僚機的引擎聲，雖然那種區別小得接近人的聽覺極限。&rdo;

&ldo;你怎麼知道的？&rdo;伊瑞娜很詫異。她是飛機駕駛的專家，而林最多不過能把一架飛機起飛降落和拉平了在天空裡飛，她記憶裡兩個人根本沒有談過這些事。

林扳動槍機，只是笑笑。他的笑容讓人覺得有點琢磨不透，伊瑞娜不是很滿意這樣的回答，但是她也知道對這個人別的方法也是問不出什麼的。她摩擦著胳膊，上身還是露肩的晚禮服，在這樣的夜裡凍得難受。

&ldo;走吧。&rdo;林站起身來。

&ldo;我們去哪裡？&rdo;

&ldo;不是我們，是你。&rdo;林遞過了一張名片，&ldo;去找這個人，亨利，他會保護你的。&rdo;

伊瑞娜接過了名片，&ldo;我有任務，必須跟著你。&rdo;

&ldo;你盯不住我的，&rdo;林笑笑，&ldo;你跟著我沒有任何意義，只能讓我更加危險。我為你找了安全的地方，亨利是n的戰地記者，我和他在斯洛伐克見過一次，他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他也不會問。我救過他，他應該知道報答。很幸運他又被派到高加索來，我出發前已經聯絡了他。&rdo;

伊瑞娜翻轉著那張名片，&ldo;好吧，有什麼事情不能說麼？&rdo;

&ldo;沒有，只是高加索似乎不歡迎我們。&rdo;林還是笑笑。

等伊瑞娜抬起頭來，林已經自己走向了路邊的黑暗中，高加索早沒有足夠的電力系統供應路燈了。

她注視著林的背影，卻看見走了一二百米的林又轉了回來。林拎起地下的揹包，那是他從吉普車的後備廂中撿來的，他從裡面翻出了一件寬大的軍服，遞給了伊瑞娜，&ldo;穿上它，否則會冷。&rdo;

伊瑞娜接過軍服，&ldo;有時候覺得你像一臺機器，有時候又覺得你人性十足。&rdo;

&ldo;沒有人是機器。&rdo;林說。

&ldo;還有，你認識不認識去這個賓館的路？&rdo;林指了指名片上的臨時地址。

&ldo;你以為我是孩子？&rdo;伊瑞娜聳了聳肩。在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和林之間異乎尋常地親近。但也僅僅是親近，卻不像是感情。

&ldo;還有，&rdo;林補充，&ldo;亨利是個花花公子，他喜歡世界各地所有的姑娘。他說話很好聽，但是很多都是假的。&rdo;

伊瑞娜看著林那對清亮的眸子，想從裡面看出什麼來。在亞洲人中，林的眼睛是相當深的，不僅是相對於眉骨深陷，而且他的眼神也很深，讓人懷疑他血統的純正。伊瑞娜沒有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