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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論的含金量特高。

有了這個結論，就有可能改寫他此生的命運。那樣的話，他此生就沒有虛度，換言之，就算是沒有白活。

他已經別無選擇。

第32節：卷四 花燭之夜

17．公元20世紀30年代末

花燭之夜

一提盛女當年隻身回恩公祠的緣由，樁子伯的臉就發灰。&ldo;文化大革命&rdo;期間的一次批鬥會上，黃泥鰍使條子棍兒搗著樁子伯的額頭說：&ldo;你海樁子是反動透頂骨子裡壞，放著革命的陽光大道不走，偏偏去跟國民黨當偽軍，把盛女也氣跑回來了。沒有盛女還會有你海樁子嗎？你的良心真真讓狗吃了！&rdo;

黃泥鰍這把火招來了空前的群憤。耳光、拳頭、鞋尖從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位瘋瀉狂落。

樁子伯成了一隻訓練拳擊的沙袋。

結局頗為慘烈，樁子伯嘴角淌血，周身青腫，在堤窨子裡趴臥了半個月才漸復元氣。

當年盛女拗著回老家恩公祠，說是思鄉心切想守著老爹盛先兒的墳頭，其實是心裡的疙瘩越系越大，對此樁子伯心若明鏡。

樁子與盛女離開聖集後，被安排在祁連山基督教堂。此處距祁連山革命根據地數十公里，騎馬也就是個把小時。這裡雖是敵佔區，但教堂是根據地的地下聯絡點，對從敵佔區投奔革命的青年志士來說，此處是通向根據地的第一站。海司令將樁子與盛女先安排在這裡，也是基於這種考慮。

樁子與盛女的婚禮辦得冷清且簡樸。除隨行的警衛人員外，海司令連根據地司令部的幾位領導也沒有通知。俄國神甫主持了婚禮儀式後，來賓就進入了賀席，兩桌還沒有坐滿。

對此，龐班長仗著酒後無忌埋怨說：&ldo;海司令，您可就一個弟弟啊。人生就這一樁大事兒，你不怕冷了他們的心嗎？&rdo;

海司令寬厚地笑著，拍拍龐班長的肩膀說：&ldo;咱們是革命軍人，現在又是戰爭時期，別說沒有奢侈的條件，即便是有也不能奢侈啊。&rdo;

新房設在一棟兩層小白樓裡。

此樓純粹的俄羅斯古建築風格，石牆拱頂，一色乳白，在教堂的後院。

四面高牆、常閉的院門與龐班長一行持槍守護，不僅制止了閒雜人等，還阻隔了前院誦經堂從早到晚的唱經聲。

這裡也就尤為安靜。

新人居樓上，海司令住樓下。

雖然論年齡，盛女是熟桃，樁子還是青杏，但自聖集接受了酒鬼的引領後，樁子對男女之事已茅塞頓開。花燭之夜，樁子是狼，沒了羞澀的盛女是虎，兩人將愛做得天翻地覆，全無禁忌。盛女是那種&ldo;叫鋪&rdo;的女人，樁子一碰她便驚天動地般地哼叫。樁子提醒說：&ldo;你也不怕大哥在樓下聽見？&rdo;她的聲音小是小了些，但仍如殺豬般地叫喚。樁子再想做時就說：&ldo;殺豬吧？&rdo;盛女總莞爾一笑說：&ldo;想殺就殺吧。&rdo;久之，&ldo;殺豬&rdo;便成了兩人房事的暗語。

盛女那一陣性事主動得很。樁子清楚她為的是做母親，也就隨著她，天天&ldo;殺豬&rdo;，有時一天幾&ldo;殺&rdo;，但一直也沒有殺出個結果。後來他特意去銀川做了精液化驗，結果是精子的成活率極低，幾乎沒有受孕的可能。樁子是醫生，他一邊用藥物調理，一邊加緊&ldo;殺豬&rdo;。他的理論是：&ldo;只要地好，即便種子有些問題，也有可能出苗。&rdo;盛女當然樂此不疲，歡迎大&ldo;殺&rdo;特&ldo;殺&rdo;。

晚上&ldo;殺豬&rdo;，白天見司令大哥時，盛女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