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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賤女人,根本不配懷我的種!”
身後這個曾經帶給她溫柔、希望和愛情的男人,此刻對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對待一個廉價的妓女一樣。
“如……如果我們的一切……可、可以從重來過,你是不是情願……從沒遇上我?”
“你期待我會說什麼?因為愛,所以原諒你?”
“FUCKING SHIT!你做夢!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了我!我早就警告過你,絕不能背叛我!當時你做出了選擇,今天就得承受後果。”
“兇殘的陰影仍深植在我的靈魂深處。永遠……永遠都不要激怒我,知道嗎?”她想起了他早就警告過她的話!
這是她的……報應。
第九章
“滴——答!滴——答!”緩緩的沿著溼冷巖壁落下的水珠,每發出一個拉長音的滴答聲,大約要耗去一秒的時間。
“二十五萬九千二百三十八秒……二十五萬九千二百三十九秒……二十五萬九千二百四十秒……”海依發出無意識般的數數兒聲,從上次數到六十萬四千八百秒以後,她又數到二十五萬九千二百多秒了。
她已經被關了將近二個禮拜了。
幫她送飯來的人聽見她的喃喃自語,只當她是瘋了。但他們沒被關在這陰暗、潮溼,充滿了腐敗、死亡等難聞氣味的狗屋裡,怎麼會明白她的苦。
所有的吃、喝、排洩、睡眠……全必須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解決,是呵!衛炘當她是條下賤的母狗,所以把她關在這裡,真是名副其實的一間狗屋。
這裡除了海依和不斷滴落的水珠,根本沒有其他人。沒有半盞燈的暗室裡,沒有日月晨昏、沒有人跟她說話,每天只有不定時的一餐餿水可以吃,若不數數兒,海依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關了多久。
要不是肚子裡有了孩子,她情願死,她情願忍受再也見不著衛炘、甚至再也無法想起他的痛苦。
她情願麻木不仁、無所知覺的化作一坨黃土,也不要這麼痛苦的活著。
這兒多可怕?可怕到那些血腥、殘殺的惡夢也不來找她了,她的每分每秒只能靠呆坐、痴站,或是發了瘋似的跑來竄去來打發。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炘……你要不就殺了我,不要這樣折磨我……求求你!”第一週的前幾天,當她囫圇吞棗的吃完那盤噁心得無從分辨內容究竟是什麼的餿水後,她總會悲從中來的對著無盡的黑暗哭喊、求饒,但自始至終,根本沒人理她。
所以,她停止再對外喊叫,她只在自己心裡咒罵,咒罵自己的愚蠢,咒罵自己根本不配活著——唯一勉強支援著她的,是她肚子裡偶爾會踢她幾腳,叫她要振作的寶寶。
也許她有自殺的自由,但孩子,總有活的權利啊。海依是這麼勸自己的沒錯,但今天,她覺得特別焦慮、特別無法忍受,此刻她極度的沮喪,感覺自己已經快受不了了。
尤其是今天早上開始,她的肚子一直好痛,她感覺自己的下半身總是黏呼呼的,卻因為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漆環境,讓她無從判斷自己是因為天太熱流汗了,還是……流血?!
“不!不會有事的。我要健健康康的把寶寶生下來,還要帶寶寶去找蓓蓓阿姨……”海依再也欺騙不了自己,她的下腹痛得像是正被一根尖銳的長針不停的挖、刺著。“噢嗚!好、好痛呀……”
令人窒息的靜默裡,只有她一個人的粗喘、啜泣聲。“好痛啊……好痛!寶寶,現在不行!還不行,媽媽還沒有準備好!寶寶乖乖的睡覺好嗎?”
她痛哭的聲音掩蓋了成串的腳步聲,劇痛已經攫奪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把燈開啟。”衛炘皺著眉,寒聲命人開啟電燈。他懷疑這惡臭、難聞的氣味,真是發自那個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