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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極有可能被對方察覺端倪,逼問自己的意圖。
總不能說只是對蘇氏後人痛恨,才要將蘇庭煉成一滴血的……這種藉口,明眼人都不會信,何況眼前這位人上之人。
孫家家主心頭思緒無比複雜,他不敢明說,生怕對方察覺端倪。
若真被發覺端倪,那蘇氏傳承的至寶,怕就要拱手讓人了……而他孫家這些年的苦功,他那未來修行的希望,怎能拱手讓人?
但若不如此,又該如何開口?
人形何首烏已失,孫家沒有任何可以打動對方的東西。再者說,退一步講,哪怕人形何首烏還在,但事涉當朝國師,且是他今後修行的至寶,他也不願以此為酬勞。
「無論你有什麼話,也不必多說了,你孫家與本門,緣分已盡。」
秦宗主看他欲言又止,揮手道:「本座這便去尋那少年,拿他去找那廟祝,探明緣由,了卻一切。」
說著,秦宗主轉身便走,步伐穩健。
孫家家主心中一急,忙是喊道:「慢著!」
秦宗主停下腳步,淡淡道:「還有何事?」
孫家家主微微咬牙,思索言語。
秦宗主未聽答話,心中不耐,轉過頭來,冷聲道:「你在消遣本座?」
他目光森冷,殺機如霜,令人頓生寒意。
孫家家主心中一凜,竟是開不了口。
「陰九前來,便是還你情分,如今陰九命也沒了,情分也了去。」
秦宗主背負雙手,微微昂首,居高臨下,道:「本座替你聚斂魂魄,讓你恢復清醒,已是仁至義盡,還可以說是施恩於你。」
「如今,已不是你孫家還有恩情於本門,而是本門有大恩於你。」
「這關係你要牢記,可不能顛倒,若是以後自覺本座施恩於你,便是幾分交情,再去請本門出手,可莫怪本座出手滅族。」
話說到此,他語氣森然,殺機凜冽,顯然是這北方部落出身的人物,心中已有不耐。
言語落下,他陡然揮袖,轉身便走。
「本座能救你性命,那麼誰也殺不了你。」
「但本座真要殺你,司天監都保不住孫家!」
「你好自為之!」
秦宗主聲音漸遠。
孫家家主欲言又止,正要追上前去,忽然間眼前一黑,陡然僵住。
而將要走出院門的秦宗主,忽然察覺有異,目光一縮,陡然轉身,看了過來。
只見孫家家主癱坐下來,眼神恍惚,沒有了神智。
……
蘇家。
蘇庭房中。
稻草人依然如舊,頭頂一盞燈,足下一盞燈,上書孫家家主大名,又有一縷頭髮縈繞。
蘇庭步罡踏斗,一日三拜,已有多日。
時至今日,早將對方魂魄拜得不能凝聚,散亂不堪,日夜昏睡。
須知,當年趙公明已是神仙,卻也被拜散了元神,何況孫家家主未經修行,一介凡人罷了,早已散亂。
只是,今日那散亂的燈焰,倒是亮了一些,似乎對方清醒了過來。
對此蘇庭倒也不以為意,只當自己道行不足而已,再者說了,當年趙公明被拜得元神飄離,也是時醒時睡。
放在前些時日,孫家家主也同樣是時醒時睡。
如今醒過來一回,也不算意外。
「醒來也不妨事,再散一回就是了。」
「今日急了些,先行動手罷。」
蘇庭真氣縈繞,衣衫鼓盪,步罡踏斗。
他衝著那稻草人,忽然施了一禮,拜道:「再散!」
一聲落下!
稻草人上下兩盞燈火,陡然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