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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被唬的大氣都不敢出,誰敢說出江山都是李中堂撐起來的話啊,恐怕就是李鴻章也不敢這樣說,這可是犯忌諱的,偏偏這個盛爺膽子夠大,口無遮攔。
其實也是盛恩頤氣瘋了,就在他抽大煙的功夫,吳辰已設下了酒宴,大宴蘇克薩和丁汝昌等官員,唯獨他盛恩頤卻連個請柬都沒有瞧見。
次日,義州新軍團簇然一新,開始登上運輸艦,港口處數十門禮炮響起,吳辰站在甲板上,望著碼頭處張謇等人招了招手,隨之蒸汽直升雲霄,九艘運輸艦逐漸離岸,至始至終,吳辰都沒有和盛恩頤有過絲毫的照面,吳辰也不怕他在仁川翻起浪來,早就讓張謇找人時刻注意他的行蹤,以防止他有什麼動作,更不怕有人在北韓搗亂,有蘇克薩鎮著,就算是李鴻章親自到朝鮮,也得掂量掂量。
運輸艦迎著波濤在海面上泛起一道道水紋,沿著仁川進入北洋,隨後向東海駛入,由於法艦在福建、廣東一帶騷擾,因此原定的在珠江口登岸取消,取而代之的是往上海登岸,而後再由6路取道安徽、湖南、進入廣西,這一路上的行程足足需要近兩個月的功夫,不過吳辰倒也不急,畢竟法國的6軍在越南、廣西一帶並沒有動作,預計到了春分時分才有可能起攻擊。
到了傍晚,丁汝昌找到吳辰的艙室,見吳辰正捧著一本線裝的三國演義正看的入神,笑吟吟的道:&ldo;世侄好閒情。&rdo;
吳辰不妨有人進來,他的艙門也只是半掩著,連忙放下:&ldo;是丁提督,哎呀,失禮的很。&rdo;
吳辰連忙站起來,迎著丁汝昌坐下,丁汝昌笑道:&ldo;不必這麼客氣,我與你父親交情不淺,都是自家人。&rdo;說到這裡,丁汝昌又想起上次俄軍偷襲時帶艦隊撤回威海衛的事,老臉不禁一紅,訕訕不已,乾咳一聲道:&ldo;世侄是怎麼惹到那盛懷仁的?&rdo;
&ldo;怎麼?&rdo;吳辰一時愕然:&ldo;小侄自認連盛懷仁的面都沒有照過,又如何會惹到他。&rdo;
丁汝昌沉了沉眉:&ldo;不管如何,這次盛家大公子去了仁川,看那模樣八成是興師問罪的,世侄對他不予理睬,恐怕會引人嫉恨。&rdo;
吳辰曬然一笑:&ldo;有人要嫉恨有什麼法子,隨他們去吧。&rdo;
丁汝昌深望了吳辰一眼,心想:&ldo;這個吳辰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rdo;而後微微一笑,便不再勸了,曬然道:&ldo;在這船上可沒什麼玩的,我的艙室中有棋子,不若對弈一局吧。&rdo;
吳辰道:&ldo;我知會下象棋。&rdo;
丁汝昌點了點頭,讓人取來了棋盤、棋子,二人對坐,各自擺放好棋子,便推卒架炮起來,丁汝昌求的是個穩字,守中帶功,吳辰的棋便臭不可聞了,只求一個快字,卻往往左右支拙,讓丁汝昌瞅到空子,只一刻的功夫,車馬炮便損傷殆盡,吳辰笑了笑:&ldo;我這手棋實在不怎麼樣,讓丁提督見笑了。&rdo;
丁汝昌重新撿起佈局,意味深長道:&ldo;世侄的性子太急了,須知做大事者,必要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坐定,又如靜之處子,否則一味求快,只會留下無數的漏洞,往往這些小節就是成敗的關鍵。&rdo;
吳辰微微一笑:&ldo;丁提督旁敲側擊倒是個熟手,倒不是吳某人一味去求快,只是時不待我而已。人生在世,也不過白駒過隙,哪裡還有什麼時日可以揮霍,就比如那盛懷仁,他既要做吳某的攔路虎,難道吳某退讓便能苟安嗎?你看這世道,若是一味退避的人只會惹來更多的虎狼,吳某寧願不理會這些蒼蠅,只要繼續向前走下去,積攢足夠的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管是多少個盛懷仁耍弄多少手段,吳某自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