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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撲倒在大家面前，大聲哭起來。

第十七章

凌風眉頭緊鎖，退後了一步。曹瑋低聲問他，&ldo;那女子說什麼呢？&rdo;凌風低聲說：&ldo;她是達奚堂兄的妻子，她說達奚侵犯了她，殺了她的親人。&rdo;曹瑋不禁義憤填膺，他低聲說：&ldo;這女子太慘了，大人我們要為她做主啊！&rdo;

在他們身後的呼韓部的延韓聽著梭娜的話也連連點頭，一年之前達奚強徵了他的未婚妻敏娜去送給凌風，他敢怒不敢言，一直是鬱鬱寡歡，如今在寺院之中見到敏娜，也只能是偷偷以目送情罷了，人說咫尺天涯，就是如此吧。如今梭娜的話正中了他的心事，他想出去號召大家響應梭娜的話，在他右邊的父親和延知道他的打算，一把拉住了他。

若朗部的朗達也在看梭娜，他對梭娜早就垂涎三尺，早想佔有這個女人，但他知道他的實力無法和達奚對抗，看他人都不響，也不好當場表態。整個大殿陷入一片尷尬的沉默中。

梭娜無力地從地上起來，說：&ldo;你們都只知道保全自己是吧？等到達奚欺凌到你們頭上，那你們就會記起我今天說過的話了。&rdo;她奔了出去，朗達作勢要拉她，梭娜的眼神和他充滿的眼睛相遇，她朝他嗔了一眼，卻也有難以言表的意思在內。朗達手捻鬍鬚笑了。

晚上，幾十個部族首領到凌風帳中拜訪他。凌風令人擺上茶點招待。他帶來的侍女都有歌舞彈唱的伎藝在身，這時便讓她們表演，以娛樂客人。

朗達目不轉睛的望著領舞的櫻桃、郁李兩個，說：&ldo;上國的女人真是漂亮，我們草原上就找不出這樣的人兒。&rdo;凌風微笑著說：&ldo;您過獎了，不過這兩人是王宮裡的人，是王上賜給我的，民間女子卻也沒有這樣的姿色才藝。&rdo;朗達說：&ldo;那就怪不得了，您的王上對您可真是厚愛呀！&rdo;

歌舞的間隙，侍女奉上茶點，幾個首領互相示意，呼韓部的和延酋長先問道：&ldo;凌風大人這次到草原上來，路上也還順利吧？&rdo;凌風點頭說：&ldo;路上也還安靜。&rdo;

有人私下裡輕聲說：&ldo;安靜？這個草原已經被那個暴君攪得不成樣子了！&rdo;&ldo;還有草原外面的軍隊，他們也是草原上的禍害！&rdo;&ldo;這個人來這裡，到底幹什麼來了？&rdo;

和延又問：&ldo;您這樣尊貴的人，長途跋涉到草原上來，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吧？&rdo;

凌風環視了大家一眼，他看出他們各懷心事，遂說：&ldo;王上聽邊將稟報，說草原部落數次襲擊邊民，擄掠婦孺和財物，並請令進剿。王上知邊將立功心切，有誇大事態的傾向。但邊疆事務關係國防，不可輕率，所以派我來看看，將詳細情形探明回奏。&rdo;

各首領們聽凌風此言，不由暗暗心驚，達奚手下的人襲擊城郭，擄掠居民，大秦的軍隊還擊時對草原上的部落也不客氣，往往殺的都是些無辜的牧民。如今他們要真是大舉侵入草原，達奚的龍廷在草原深處，軍隊輕易到達不了，他們這些離大秦國邊境的部落就要在兩軍的夾縫之中，遭到滅頂之災了。

首領們個個正襟危坐，表情嚴峻，有個首領說：&ldo;凌風大人，邊境上是有些小衝突，但也不都是由草原上的人引起的。大秦的邊民焚燒 草原，進行耕種；軍隊也時不時進入草原，搶走牛羊，擄去牧民變賣為奴。我們都有說不出的苦楚，您是公道的人，請將事實呈報給王上，無論如何，戰亂對大家都不是好事。&rdo;大家紛紛附和。

凌風坐在當中，他還穿著那件銀灰色的袍子，倚在色彩斑斕的靠墊望著大家，他一路過來奔波勞碌，夜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