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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忽然放緩了速度,車外的孫起彷彿在等待他的命令,只需要一聲令下趙涉就會命喪當場,趙涉反而面色不變靜靜的坐在那裡,嘴角還噙著善意的微笑。
曹時的腦海里反覆掙扎,他不敢確定趙涉是否在詐他,選擇了最穩妥的做法:「說吧!有什麼希望,我會盡全力滿足你的。」
「在下受人重託,希望君侯能收留兩個襁褓稚兒在府裡成長,在下還希望藉助侯府的力量悄悄的前往邊郡。」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就在此時,他才注意到馬車的角落裡,兩個包被裹住的小嬰兒在呼呼大睡,曹時面色鐵青:「少上造家的遺孤?」
「正是,少上造的嫡子年長無法金蟬脫殼,在下只好將少上造家的幼子幼女帶出來,藏匿在長安城裡多日才找到機會與君侯一晤,他們是絳侯家嫡脈的最後生還者。」趙涉側過臉看向馬車裡的小嬰兒,臉上流露出哀傷和憐愛之色。
他面無表情也不想答話,等待趙涉收斂心神又問道:「你去邊郡做什麼?」
「北上入匈奴。」
曹時雙眼圓睜怒髮衝冠道:「你這是要叛漢!報仇雪恨是古之長情,可畢竟是漢家後裔,怎麼可以去做叛漢投靠匈奴人的不忠不義之舉呢!」
第51章 李家兄妹
趙涉笑眯眯地說道:「在下有幸研讀君侯的《亡秦論》分析透徹絲絲入扣,想必是比在下更清楚強大的帝國只有從從內瓦解,想滅亡匈奴就需要從內部攻破他,使他們分裂自然瓦解。」
他沒想到這古人也懂得最堅固的堡壘是從內部攻破的道理,秦帝國的滅亡與內部瓦解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他仍然不信趙涉能夠做到,匈奴人又不是傻子等著被騙,中行說心甘情願做狗奴才,可在匈奴人眼裡他就真是一條老狗。
曹時嚴肅地說道:「你既然清楚這個道理,我就更不能讓你去匈奴,以你之才以及對漢地的熟稔,只需動三分力就會壞了我漢家江山,即便我曹時即便身敗名裂也不能放你走。」
馬車緩緩停在官道旁,孫起坐在車轅上手握長劍守在車廂外,只要車內有絲毫異動傳出,他就會在瞬息間就奪去馬車上一大二小這三條性命。
這個中年人心裡很清楚,自己所走的道路充滿崎嶇與險阻,稍有不慎自己身死當場還要連累周復的孩兒,但是他已經無路可退逃無可逃,沒有他人的幫助即便他出的了長安城也離不開關中,把守在各處關隘的都尉和守軍會要了他的性命。
趙涉目光灼灼彷彿火在燃燒:「君侯應該思考過天子廢諸侯王,殺列侯的緣故,天子太強而列侯太弱,弱到失去拱衛和制衡的用處,在下覺得既然列侯沒有用處,不如就給列侯找一個有用的機會,強大的匈奴就是最好的機會!在下去匈奴的確為了報仇,只有更強大的匈奴才能遏制天子無限膨脹的慾望,但在下也不會真心實意為匈奴出謀劃策,只會為匈奴助一把力提高几分力量,只要漢家天子自強不息用列侯於軍伍,我相信勝利依然屬於漢家!」
有用?無用!
曹時身體輕顫面色僵硬,天子、諸侯王與列侯的共天下的體系在已近乎瓦解,當初列侯協助天子鎮壓憤怒的諸侯王,反過來又被天子施以霹靂手段鎮壓下去,正應了那句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說到底還不是列侯失去拱衛中樞的作用,成為天子眼中可有可無的雞肋,甚至還不如雞肋有用,頂多算塊討嫌礙事的絆腳石。
良久,曹時長嘆一聲:「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的承諾,不可以違揹你立下的誓言,這兩個孩子就交給我來照顧吧。」
曹時與趙涉達成協議,雙方把彼此的秘密爛在肚子裡不得洩露半點,否則即使死掉也不會被泰一神饒恕,立下一個毒誓讓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