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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對前所未有的功業空前陶醉,簡直像個醉醺醺的酒鬼抱著酒瓶不撒手,當年屢次欺辱匈奴的東胡何等的強大,還不是被他們大匈奴三拳兩腳踹進東邊的大山裡捉迷藏,堂堂遊牧民族淪落到以漁獵為生簡直是個笑話,西域的大月氏人之流猶如秋風掃落葉般被打廢掉。
二百年前還被稱作獫狁的匈奴人巴巴的跑到趙國續親緣,差點被趙國人羞辱的自殺,隨後他們糾集多個部落屢犯趙境作為報復,卻被趙武靈王打的狗血淋頭不得不退去,蟄伏不到百年改名換姓匈奴人又一次站起來了,而且這次將成為撐犁之下最偉大的帝國。
就連那始終高高在上,向來瞧不起狄人的諸夏帝國,不照樣被大匈奴的兵鋒威迫的議和,漢人皇帝屈尊降貴和大匈奴單於稱兄道弟,這一次不但打是何等的驕傲和自豪,他們驕傲自豪到醺醺欲醉。
「不思進取,不思進取啊!」中行說為趙涉斟上一杯水酒,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大匈奴正值春秋鼎盛的時刻,大單於帳下牧民四百餘萬口,麾下控弦精兵五十萬,只要想打漢地豈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奈何大單於不思進取每日以酒肉美女為樂,或是帶著麾下精銳東狩烏桓山,這是在消磨士氣挫傷將士的意志呀!」
聽到打匈奴三個字,趙涉眼角閃過一絲輕蔑迅速消失,眨眼之間變成一副憂愁表情:「誰說不是呀!打完雁門我還滿心以為會大掠邊郡震懾漢軍,沒想到左賢王帶著大軍班師回朝,白白錯失一次良好的機會。」
「誒!賢弟你這麼可就想差了。」
「此話怎講?」
中行說眯著眼睛說道:「左賢王做的對,在大單於沒有下定決心南侵漢地以前,實在不宜過度刺激漢家皇帝的神經,邊地的弦崩的太緊會讓漠南的部落怨聲載道,萬一漢家皇帝命令李廣、程不識率領十幾萬車騎出塞打咱們大匈奴左地可就糟了。」
趙涉裝作懵懂的樣子問道:「漢將出塞必不可持久,放漢軍進入草原大漠也走不了多遠,左賢王退避三舍等待時機不就行了?」
「誒!賢弟又錯了,左賢王的王庭不可輕動,而且左賢王本部退卻之後,草原上的小部落和那些牛羊可如何是好?被漢軍掃蕩一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純粹拼放血戰咱們大匈奴拼不過漢人的。」
他把匈奴的制度內情娓娓道來,趙涉才恍然大悟慚愧地說道:「兄長久居大匈奴深諳風土人情,弟雖然在漢地薄有才名卻遠不及兄長手段老辣,滅雁門郡治的謀劃讓我佩服不已!」
中行說呵呵一笑:「賢弟這就見外了,咱們倆同出自漢地又同樣受到漢人皇帝無端欺辱,可謂之同病相憐的兩個苦命人,互相幫助提攜豈不是人之常情?想條侯周亞夫也是一代英雄人物卻冤死在漢人皇帝的手中,就連我這個久居龍城的廢人也要為條侯憤憤不平呀!」
趙涉頓時臉色大變,陰著臉像漆黑的鍋底似的,眼眸裡的怒火不可遏止的噴出來,惡狠狠的瞪了中行說一眼。
「抱歉!我這人說話關不住大門,有時候說偏了話請別在意啊!愚兄還有事,就告辭了!」中行說的臉上見不到絲毫歉意的表情,笑容滿面的離開。
趙涉瞥著那道佝僂的身影消失,抽出匕首狠狠的擲向標靶,鋒利的匕首刺入靶心的紅點上沒入深深一截,彷彿那匕首刺中的正是中行說的心臟。
出了趙涉的帳篷馬不停蹄的來到單於的王帳,軍臣單於和左右谷蠡王、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郝宿王等重臣喝酒玩樂。
「奴婢拜見大單於,祝大單於的身體像草原上的野牛那樣健壯。」
軍臣單於被這馬匹拍的喜笑顏開:「中行說還是會說話,我每次聽到他的奉承渾身舒服,快起來吧。」
奴僕們搬來羊腿和水酒,中行說就堂而皇之的坐下來,匈奴的貴族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