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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侯並不知道各自的心裡正在悄然改變看法,威望的提升悄然帶來心態的轉變,無形之間曹時的地位儼然可以媲美碩果僅存的幾個二代老列侯的層次之上。
水車技術很順利的轉讓出去,曹時對他們的要求是必須按照侯府工匠的指導嚴格完成,選材用料和築造過程中不得有絲毫差錯,若有差錯水車傾倒惹出大事可不由他的人負責。
「多謝平陽侯,我們一定會按照約定,把水車的好處散步到關中的每個角落,用不了多久長安八水上就可以看到這些水車了,你就放心吧!」列侯們拱手致謝,三兩相聚歡天喜地的離去。
第73章 西行之始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白羊王帳下的商隊,前往烏孫換取戰馬。」
「右賢王帳下的白羊王,我們是右賢王帳下休屠王部眾,崑崙撐犁下我們都是大匈奴的兄弟。」
張騫與司馬談反覆練習著匈奴語對話,甘父親自監督兩人的言行表情,乃至口音語氣稍有差錯就要重來一遍,每天匈奴口語訓練從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直到現在幾乎全天用匈奴語交流,幾個月裡吃過多少苦流過多少淚都數不清了。
司馬談帶著中部匈奴部落口音的匈奴語說道:「我們的王聽到烏孫商人傳說,草原上最健壯的駿馬來自更西方的大宛,那裡的寶馬日行千里行走如風,面板上滲出鮮紅的血液,我們的王希望買下兩匹汗血神駒獻給偉大的單於。」
「原來世間還有流淌鮮血的駿馬,白羊王帳下的兄弟一定要去大宛看一看,到時候來到這裡告訴我,那匹馬兒到底有多麼健壯。」張騫用西部匈奴的口語流利地回答著,兩人正在進行多口音匈奴語的強化訓練,平時用匈奴語交流已經無法滿足兩個人的胃口了。
甘父拍拍手說道:「先停下來吧!今天你們的騎術訓練勉強合格,以你們目前的騎術在匈奴只能算笨蛋騎手,再加強一些勉強可以成為菜鳥騎士,記住被人恥笑你們騎術時要小心應對,說錯話隨時會被擒住殺死。」
張騫與司馬談凜然應諾,事關前往西域的重要使命,兩個人不敢有絲毫輕忽大意,自從去年秋天開始兩個人每天堅持六個時辰的強化訓練,等候的正是前往西域打通西行通道的重要使命。
強化訓練是曹時一首定製的,起初太子劉徹也沒怎麼在意,前兩個月無意間看到未央宮裡三個匈奴人騎著馬在靶場上射箭,守衛的南軍衛士不但沒有反應還不時的瞟著三人的表現,這才引起他的濃厚興趣。
甘父是匈奴人,正兒八經的匈奴貴族出身,曾經是匈奴的小王,擁有自己的部落和牛羊,被盧侯王強行兼併消滅掉,只帶著幾十號殘部逃入漢地為奴為婢,他的箭術用通神來形容也毫不為過,連發百矢的神技駭的人目瞪口呆。
劉徹見到甘父的神射術歡喜的不得了,得知他在匈奴的神射手裡只能屈居第七,臉色又變的非常難看,匈奴是個馬背上的民族逐草而食以放牧為生,依靠弓矢在草原上與草原狼、豹子以及兇狠的敵人搏殺,匈奴人不論男女老少都擅長射術,其中最優秀的射手會成為匈奴人的勇士。
甘父就是一位匈奴勇士,只可惜他的天賦和才華與地位不相匹配,命不好偏偏部落周邊有一個強大的鄰居盧侯王,那可是在右賢王帳下排名前十的部落,單單人口就有兩萬五千多,塊頭是甘父部落的三十倍,在突襲碾壓的吞併戰中能夠僥倖逃脫,那也是他福大命大本領超群。
自從甘父進宮講述匈奴的制度概括,劉徹對西行計劃就真的有些動心了,匈奴盤踞在北方常年騷擾而為漢家江山的心腹大患,若不能拔出來自北方如芒刺背的威脅,就沒有人敢說漢家社稷就可以山河永固萬載不滅。
劉徹叮囑道:「西行計劃一定要打通西域的同上路線,匈奴的仇敵大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