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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聞蔣應龍已在秘密的結集軍隊了,耿劍鋒有點坐臥不安起來。他費盡心機得來的地位,絕對不能容許再被別人奪回去!沒有得到的東西,被別人佔有也還無何大礙,充其量只是慾望無法滿足而已。而處心積慮滿足自己慾望的人,總還是比較冷靜的。而一旦得到,就立刻被欣喜和尊崇感燒紅了眼,瘋了一般。就如同一隻狗可以望著另一隻狗吃骨頭,但這隻狗絕不容許另一隻狗從自己的口邊把骨頭搶走,否則就會瘋狂地嘶咬在一起!
但耿劍鋒現在的處境卻並不如得到骨頭的狗那麼簡單。因為狗一旦得到骨頭就可以吃掉,但地位是無法吃掉的,必須要長期的儲存著,稍有不慎就會失卻的。他必須守著肥皂泡似的小心翼翼,卻並不像守肥皂泡那麼輕鬆,因為肥皂泡破滅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地位失去了就意味著將失去一切珍貴的東西。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時刻繃緊著每一根神經……
其實,蔣應龍的來勢並不如耿劍鋒預料中的那麼兇猛,甚至只能說是虛張聲勢而已!他在不知不覺中為形勢所迫,權力被告人架空。形勢變了,全球毀滅的危機沒有了。他再奪回自己的政權,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不會因為發動戰爭遭受人民唾罵了!但,無論他如何宣傳。響應他的人都沒有多少。人們已習慣了安定的生活,有間房住,有口飯吃就行,誰還願拋棄家業棄得一無所有再用血肉之軀去和政府的精良部隊鬥呢?畢竟累一點是可以的,總比死亡好吧!現在社會的一切秩序井然。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安定的工作著,忍受著剝削,又拼命的往上爬,想再去剝削別人。前程是大有希望的,誰會把這希望撫育,而寄希望於那前景漂緲的革命呢?人類的生活水平高後存的底線越多,革命的希望就越緲茫!蔣應龍終究明白了這個道理,但他只是不明白:在一個同樣的環境中,為何尹薩能讓那些同樣麻木的,從小至大受的教育都是如何踏踏實實的工作,規規矩矩地服從指揮,從沒想過為人權,為自由鬥爭的人參加革命的!他隱隱約約的記得,自己參加革命前也曾是像現在這些人一樣的,不願意參加革命,甚至革命者為異類神經病的。他似乎曾經認為尹薩是叛國賊,邪惡之徒的!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突然地,幾乎是一覺醒來,他便覺得:革命是神聖的,一個人不能為了一己利益而放棄正義,放棄真理!於是,他便加入了尹薩的部隊。……而現在,卻只有少數的人參加他的隊伍。太多的人的冷眼旁觀宣判了革命的死刑。高尚者就這樣被民眾那自私而麻木的心謀殺了!
……尹薩的面前正呈現出這麼一個畫面:他起義時,青龍使者正用一臺臺的儀器向人民灌輸著一些資訊。隨後,人民就風起雲湧似地聚向他的隊伍!……他不由得長嘆:這就是人麼?是那些自以為萬物之靈的人!他們只不過是些可憐的生物機器,被愚弄著,指令著。其實,即使不是這樣的命令,那些人,還不是每天活在大資訊量的灌輸下,而茫然地支配著。封建思想的餘毒還未完全初褪去,又增生了一些新的絕症!少年時代那些可笑的紀律還厲厲在目!少年時代政府的那些無恥的宣傳,吹捧也還記憶憂新!善良的中國人啊,勤懇踏實,任勞任怨是你的美德啊,牛一樣忍辱負重。逆來順受是你的美德啊!你卻在這美德的魅惑下,可憐也被人愚弄著!一股沉重的擔擾湧上心頭: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呢?尹薩迫切的想查詢到地球的近況,卻什麼也找不到!這更加讓他迫切的想著回地球。不過,已經快了,兩年半,對一個在天球生活慣了的人來說,這並不是十分漫長的等待……
蔣應龍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只是心中充滿了絕望,充滿了愧疚:尹薩交給他的基業,僅僅幾年就毀了!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