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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能給敵軍一記重擊,回去後我在醉風樓擺宴給大夥慶功!&rdo;接過眾人的話頭,魏徵趁熱打鐵。&ldo;我總覺得,需要探一下河對面的深淺。否則,大夥每天都睡不安生!&rdo;
&ldo;早該如此!&rdo;魏德深用力一拍桌案,搶先回應。&ldo;是實是虛,打完了再說!老是等著捱打算什麼鳥事情,咱們是官,他們是賊。自古只有官兵抓賊,誰聽說過賊抓官兵來?&rdo;
眾官吏紛紛側目,心中對魏德深好生鄙夷。天下本無事,就這種庸人喜歡到處點火。打仗難道就不死人麼?就拿這麼點俸祿,還值得大夥真把命給搭上?
&ldo;不是簡單的渡河作戰,而是要把敵軍堵住,確保他玩不出更多花樣來!&rdo;沒等大夥出言擠兌魏德深,魏徵已經把手指關節重重地砸在了輿圖上,&ldo;我仔細看了一下,賊軍陳師清漳,最可能威懾到的地方有三個。其一是臨近的清河郡,眼下運河與漳水都結了冰,賊軍不需要尋找渡口,便可以長驅直入。他們都是騎兵,一日夜便可殺到清河郡城之下。到那時,楊善會恐怕只能回軍先救自己的老巢!&rdo;
武陽郡眾官吏對楊善會也沒多少好感,聽到魏徵的分析,非但不著急,反而幸災樂禍,&ldo;回師也沒用。王賊能跑得很。上次他帶得全是兵卒,楊善會使出吃奶的勁兒追都沒能追上他,最後反而被他誘進了狐狸窪……&rdo;
魏徵抬頭橫了說話者一眼,將對方的後半段&ldo;驚人之語&rdo;瞪回了肚子。都是大隋官吏,偏偏有人喜歡畫地為牢。清河郡被賊搶了,武陽郡能討到便宜麼?屆時沒飯吃的百姓蜂擁南下,武陽郡還不是首當其衝?
這個節骨眼兒上顯然不是曉之以大義的時機。若說以鄰為壑,沒人比郡守元寶藏做得更過分。魏徵心裡明白其中道理,所以嘴上也不做深究,&ldo;楊善會已經過了漳水,王二毛卻沒趁機殺向清河,這說明他的主要目的,不是威懾楊善會!而我等於此恭候多時,王賊卻按兵不動,估計他對武陽郡的興趣也不大!&rdo;
&ldo;他要敢過河,咱們就讓他有來無回!&rdo;眾官吏撇著嘴,七個不服八個不應。本以為魏徵還能謀劃出什麼驚才絕艷的調調來,不料卻還是前些日子那一套。這話還用你魏徵說麼?早在一個月前,郡守大人就坐好了相應準備。
&ldo;大夥莫要忘記了,他所部全是騎兵。楊善會追不上他,咱們一樣追之不上!&rdo;掃了眾人一眼,魏徵搖了搖頭,把騎兵兩個字,咬得非常重。
眾官吏體會不到他話中之意,很是不屑地嘟囔:&ldo;那又如何,他們又不能騎著馬攻城。只要地方官員將賊人阻上幾天,咱們便可前後夾擊!&rdo;
&ldo;他可以下了馬攻城。騎兵即便下馬作戰,依舊是騎兵。步卒所威懾範圍,不過一二十里。騎兵卻能在二百里之外,對目標發起長途奔襲。而處於二百里之外的對手,卻不會想到有一支騎兵會打他的主意。待他發現了敵軍,再做準備,一切就為時已晚!&rdo;
這句話雖然繞,道理卻表達得非常清楚。眾官吏這些日子天天與金鼓為伴,也多少對戰事有了些瞭解。紛紛點頭,低聲應道,&ldo;玄成說得有道理。眼下河面結冰,咱們的確應該提醒郡中各縣嚴加防範。別沒等咱們追過去,他們已經將縣城給丟了!&rdo;
魏徵嘆了口氣,輕輕點頭。眾人的目光雖然還是侷限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至少說態度已經不像先前那樣漫不經心。這讓他心中對未來多少又升起一點希望,頓了頓,以極低的聲音提醒道,&ldo;咱們和楊善會,都對張金稱威脅不大。所以這支騎兵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