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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呸！誰讓你不養女兒呢！&rdo;有心做給他人看，杜疤瘌雙手叉腰，衝著地上猛啐，&ldo;趕快回去努力，現生一個，十六年後你就能跟我一個樣！&rdo;

&ldo;我，我才不像你和老麻子那麼沒出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子骨，還能經得起幾回折騰！&rdo;張金稱撇著嘴，一步三晃。&ldo;要我說啊，疤瘌。你和麻子兩個差不多就得了。屋子裡收再多的女人，你們這歲數也折騰不出動靜來了。留著點體力活命吧！&rdo;

&ldo;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急。你是有兒子了！&rdo;明知道對方說得是貼心話，杜疤瘌就是不領情。&ldo;我說不定還能給鵑子生個小弟弟呢。嘻嘻，我可不老！不像你！&rdo;

&ldo;我也不老，不信，咱們兩個比劃比劃！&rdo;

&ldo;行啊，比拳腳還是比酒量？&ldo;

一邊互相打趣著，老哥倆一邊彼此靠攏。拉住杜疤瘌的一支胳膊，張金稱醉熏熏地解釋自己前來的目的，&ldo;比，比酒量就行。待會看我怎麼灌趴下你。但你得幫忙核計核計正事兒！今天，今天提起旭子來，我又想起一件事，先跟你商量商量！&rdo;

&ldo;晚輩告退！&rdo;見老哥倆要說悄悄話，程名振趕緊主動迴避。他不知道自己跟杜疤瘌兩個的對話被張金稱聽到了多少。但從目前的情況上看，醉成這種樣子的張大當家顯然並沒有聽到最關鍵部分。

張金稱聞聲回頭，胳膊來回揮舞，&ldo;別走，不用走。兩句話的事情馬上就完，，你也可以幫忙琢磨琢磨。&rdo;

叫住了程名振，他又轉過臉來看向杜疤瘌，滿臉傻笑，&ldo;就是你有女婿不是，我有兒子！呵呵，不比你女婿差。剛才提到李旭，我想起來了，我老張還有個兒子在塞外呢！原來咱們朝不保夕，我也不能叫季子和可望兩個回來跟著咱們一起擔驚受怕。現在咱們於鉅鹿澤慢慢站穩腳跟了，老疤瘌，你說咱們是不是把季子和可望也叫回來？&rdo;

&ldo;麻子怎麼說！&rdo;杜疤瘌遲疑了一下，皺著眉頭問。

張金稱噴著滿嘴的酒臭回應，&ldo;他自然也是想兒子了。有可望在，也許還能管管他，省得他都五十歲的人了，還不知道深淺！&rdo;

談及天倫之情，程名振一點兒都插不上嘴。又礙著張金稱的顏面不能離開，只好硬著頭皮梳理那些人名及其中包含的關係。他記得剛才杜疤瘌跟自己說過，張金稱和王麻子兩人都把兒子送到了塞外。從眼下張金稱和杜疤瘌二人對話上分析，兩個流落塞外的年青人當中，一個應該叫張季或者張繼，是張金稱的兒子。另外一個叫王可望，是四當家王麻子的後代。

&ldo;現在是冬天，出，出不了塞！&rdo;杜疤瘌看了程名振一眼，繼續原地晃悠，&ldo;等明年開了春兒，如果局勢還像現在這般好的話，就，就讓老麻子換了便裝，帶人去，去塞外把兩個小東西接回來。你現在也是綠林道上數得著的人物了，把兒子早日接回來，也能早日幫你打理基業！&rdo;

&ldo;我也是這麼想！&rdo;彷彿與杜疤瘌心有靈犀，張金稱也迅速看了程名振一眼，&ldo;季子跟小九年齡差不多大。早一天回來，也能跟在小九身後學點兒東西。咱們都老了，將來還得看幾個年青人。小九、可望、鵑子、季子，要是他們幾個在一起，也能幫咱們分擔不少事情！&rdo;

&ldo;嗯！&rdo;杜疤瘌重重點頭。伸手叫程名振靠近幾步，大聲叮囑，&ldo;等少，少總寨主回來。你好好輔佐他。我們上一代都是過命的交情，你們這一代也要彼此當親兄弟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