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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是挺不過去怎麼辦?還不是有人一聲招呼,又跟著去鋌而走險?&rdo;馮孝慈回頭橫了說話者一眼,對此人的態度非常不滿意。不過是個小小的郡兵校尉,卻裝得像簪纓世家一般。心中對同鄉沒有半分悲憫,彷彿對方皆為螻蟻,死活都與他沒半點關係!
周姓校尉被老將軍的目光瞪得一哆嗦,卻硬著頭皮向前走了兩步,雙手捧起一疊密報,&ldo;那些為禍鄉裡的賊頭,眼下齊聚於鉅鹿澤。如果老將軍能迅速將他們一網打盡的話,百姓們沒人煽動,自然容易安頓下來!&rdo;(hotsk已經降價了,弟兄們該訂閱了吧)
這句話說得倒也在理,礙著汲郡太守張文其的顏面,馮孝慈不想當眾給周校尉難堪。伸手接過密報,草草翻了翻,淡然問道:&ldo;這些訊息核實過麼?你確定其餘匪首都去了鉅鹿澤?&rdo;
&ldo;將軍儘管放心!&rdo;周校尉狠狠地點頭,說話的語調都跟著變了味道,&ldo;卑職親自綴著流寇的腳印走,一直尋訪到武安郡的肥鄉。確定了群匪的目標是鉅鹿澤後,才星夜趕了回來!&rdo;
武安郡的肥鄉縣距離黎陽足足有兩百餘裡,五天時間跑一個來回,縱使有騎著快馬,馬上的人也得累個半死。馮孝慈懷疑說話的校尉吹牛,抬起頭來重新打量對方。這才發現此人雖然衣衫穿得甚為齊整,面孔上卻發出一種疲憊到極點才有的青黑色,上下嘴唇上也裂開了許多口子,說著話,便有血珠順著裂口崩散開來。
&ldo;你和流寇有仇?&rdo;馮孝慈立刻想到了郡守張文其與自己初次見面時所說的話,看著周姓校尉的眼睛追問。
一縷寒光迅速從周校尉眼中閃起,熾烈如夜空中的閃電。&ldo;稟將軍,我館陶周家滿門,只活了我一個。此生如不能給父母兄妹報仇,周某死不瞑目!&rdo;
&ldo;是張金稱乾的麼?你是如何逃出來的?&rdo;馮孝慈不喜歡此人身上那呼之欲出的仇恨,皺了皺眉頭,繼續盤問。
&ldo;稟將軍,是程名振那賊放了卑職!&rdo;儘管不喜歡被馮孝慈像審賊一樣刨根究底,校尉周文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躬了躬身,朗聲回應。他曾經對著天地立誓,如果能報仇,不惜付出任何代價。被人懷疑、盤問,這點委屈算得了什麼?昔日勾踐曾經臥薪嘗膽,終雪嚐糞吮瘡之恥。如今館陶周家的血海深仇都著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再多十倍的屈辱他也能承受。(hotsk已經降價了,弟兄們該訂閱了吧)
&ldo;放了你?&rdo;馮孝慈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周文,試圖從對方的身體上找出一些值得懷疑的蛛絲馬跡。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說關於慣匪程名振的驚人之舉了。自從北渡黃河之後,他就愕然發現,慣匪程名振的作為與其他流寇頭目幾乎格格不入。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此賊似乎在追求著一種傳統的正義,雖然他追求正義的手段非常血腥。
被馮孝慈盯得極不自在,校尉周文渾身上下的肌肉都開始繃緊。&ldo;具體細節,卑職已經向張郡守稟告過。那程賊造反之前,曾經做過館陶縣的兵曹。陷入賊人之手後,因為貪生怕死,所以才投降了張金稱,並主動潛回館陶縣來替賊人做內應。拙荊恰好是此賊的表妹,程賊素來垂涎其姿色,不忍令其傷心。所以城破後才故作大度,獨獨放了卑職一馬!&rdo;
&ldo;嗯!此賊行事倒也乾脆!&rdo;也不知道馮孝慈到底對周文的話聽進去多少,反正得出來的結論與周文期待的方向出入甚大。&ldo;你對他了解得多麼?我說的是他過去的習慣、喜好,以及領兵時間長短、戰績?你若想報仇,必須先做到知己知彼!&rdo;
&ldo;老將軍教訓的極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