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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程名振等人跑過來,營寨門前交戰的雙方動作立刻開始放慢。他們分不清新來者是敵人還是朋友,他們都等著新來的人表明態度!當程名振和杜鵑帶著弟兄毫不停留地去遠後,他們也不問為什麼,又大吼著舉起刀,&ldo;叮叮噹噹&rdo;打成了一團。
&ldo;令尊大人到底站在那一邊!&rdo;無暇關心幾個營地人到底誰在跟誰拼命,程名振直奔自己最需要的主題。
&ldo;他跟張二伯是多年的老兄弟!&rdo;杜鵑豎起眉毛,低聲強調。但躲躲閃閃的目光卻暴露出了她內心的恐慌。父親是張金稱的老兄弟不假,可當年孫安祖和張金稱也是老兄弟!不過一場酒宴後,孫安祖就成了勾結朝廷的惡棍,叛賊。而從此整個鉅鹿澤以張金稱為尊,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孫安祖曾經在此安營紮寨。
&ldo;令尊最近跟張大當家走動多麼?有沒有跟你提起過孫大當家!&rdo;程名振知道這樣問下去,不可能從杜鵑嘴中得到準確的答案,只好皺著眉頭換了種說法。
&ldo;他們經常一起喝得爛醉!&rdo;杜鵑猶豫了一下,再度低聲回應。&ldo;沒說過,我阿爺從不提孫大當家!&rdo;後一半疑問,她可以給出確切的答案。她知道程名振為何有此一問。今天的造反者,打的就是替孫大當家報仇的旗號。如果父親不提孫大當家,幾乎可以證明他與張金稱之間沒有起隔閡。
&ldo;杜老當家肯定沒造反!&rdo;沒等程名振說話,跟在杜鵑身後,有一名滿臉是血的小頭目搶著得出結論。&ldo;我剛才看見杜老當家跟張大當家兩個站在一起,被好多弟兄們護著向營地深處去了……&rdo;
&ldo;你在哪看見的,還有誰?!&rdo;程名振喜出望外,一把拉過小頭目,大聲追問。
&ldo;還,還有小的就不清楚了,當時亂亂的,小的只能跟著大夥逃。&rdo;小頭目搜腸刮肚,能提供的情報卻非常有限。看到程名振臉上露出了失望,他咬咬牙,大聲建議,&ldo;反正看當時的樣子,張大當家肯定有所準備。造反的人聲勢雖然大,卻未必能成氣候!即便他們能成氣候,您和七當家只要掌握住錦字營,也能換杜老當家一條活命出來!當年張當家火併孫當家,不也是這樣麼,之後活著的人握手言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rdo;
他的話說得雖然直接,卻也不無道理。程名振和杜鵑聽罷,無奈地點頭。二人繼續帶領大夥向&ldo;錦&rdo;字營駐地趕。猛然間,杜鵑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拉住給自己出主意的小頭目,低聲問道:&ldo;你叫什麼,在哪個當家麾下效力?&rdo;
&ldo;小的叫韓世旺,本來跟著六當家的,可六當家今天所做之事,小的的確毫不知情!&rdo;嘍囉頭目被杜鵑突然表現出來的熱情嚇了一大跳,趕緊大聲替自己表白。&ldo;小的真不知道,我今天只是看熱鬧來的,連兵器都沒帶!&rdo;
不分辨還好,一分辨,更是暴露出了他剛才所說的話不盡屬實。七當家杜鵑左手一扣,叼住韓世旺的手腕,右手中橫刀直接架在了此人的脖子上,&ldo;你姓韓,六當家韓建紘是你什麼人?六當家做了什麼,你到底看沒看清楚剛才都有誰在作亂!&rdo;
&ldo;哎呀,哎呀,小的,小的說。七當家,七當家放手!&rdo;韓世旺又疼又怕,鼻涕眼淚一塊流了出來。
&ldo;邊走邊說,別指望有人救你!&rdo;杜鵑鬆開左手,刀刃卻依舊壓在韓世旺的脖子上,一邊推著他小步快跑,一邊厲聲質問。
&ldo;小的,小的!&rdo;韓世旺被逼不過,只好實話實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