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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極了,總統先生,我可以把您的這番話看作是一種承諾嗎?&rdo;
&ldo;當然可以。這就是承諾。&rdo;
但是,瓦雷金知道,沃克絕不會真正相信這種承諾。
西班牙港至拉斯帕爾馬斯航線2ooo年1月4日
波音一777客機在跑道上滑跑了很短一段距離,就慕然拉起機頭,姿態優美地向雲海插去。十分鐘後,飛機已在雲海上方改為平飛。舷窗外陽光明亮,刺得巴克睜不開眼,他隨手拉下了窗罩。光線柔和多了,他微微閉上眼睛,睏意也跟著湧了上來。
太累了。
從昨天下午五點多聽到風聲,委內瑞拉政府軍在美國人的配合下,馬上要來襲擊營地,到現在整整十七個小時的時間裡,巴克和直子他們都幾乎一刻不停地在亡命。他們從後山的小路下到了巴里納斯,在那裡先是騎馬,後改乘汽車連夜趕到了聖費爾南多,又在天快亮時,租了一架毒品販子的小型飛機越過國界,逃到了千里達及托巴哥的另一個叫聖費爾南多的小城。然後,每個人長長地鬆了口氣,在路邊的一座小客棧裡,把癟了十多個小時的肚皮重新填飽,大模大樣地叫了幾輛計程車,向西班牙港趕去。
西班牙港機場的海關和警方似乎對鄰國發生的事毫不知情,自由過境的協議使他們懶於翻看已經蓋過鄰國海關印戳的護照,巴克和直子他們得以順利過關。
在跨進登機橋之前,巴克轉身與來自中東某國的侯賽尼&iddot;馬積德和秘魯的加夫裡爾&iddot;豪塞寒喧告別。
巴克望著馬積德那雙其深難測的褐黃色眼珠時,他想起了撒哈拉荒原上奔跑的瞪羚,他意識到他們永遠不會成為戰友,甚至不會成為相互配合作戰的盟友。除了都贊同使用恐怖手段去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一點以外,他們之間毫無共同之處。看來那個西方世界的御用政治學家亨廷頓並非滿口胡言,他說過二十‐世紀是不同文明衝突的世紀,這話也許不錯。一個中東的穆斯林,不光是把六角形的大衛星看作敵人,在他們眼裡,特別是在那些原教旨主義者眼裡,整個西方,整個十字架下的世界都是自己的敵人。這個馬積德也不會例外。
他冷冰冰地向馬積德伸過手去,他感到馬積德的手溫比他還低。
&ldo;我們應該打發那些該死的美國警察和他們的委內瑞拉走狗去見上帝!&rdo;巴克以為他總算找到一句與馬積德之間的共同語言。
&ldo;不,全能的真主是不會見他們的,他們只配下地獄!&rdo;
話不投機。巴克聳了聳肩。
接下來是豪塞。儘管他不喜歡豪塞身上那股常年食用辛辣食品帶來的刺鼻氣味,他還是儘量用力擁抱了這個像南美的陽光一樣熱情洋溢的小夥子。這傢伙有一天是會幹出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來的,他想。他的這個預感沒有錯,兩個半月後就將會得到應驗。
然後他登上了西班牙港飛往拉斯帕爾馬斯的a一3030航班,跟在他後面的是濱口直子。購買機票時,他問直子,&ldo;你呢?直飛東京?&rdo;直子的目光裡充滿柔情,在不到三十六小時的時間裡,這個讓日本警視廳深感頭疼的女殺手,已經完全找回了她久違多年的女人味。&ldo;我不離開你。&rdo;巴克既無感動也非冷漠地在她額上印了一吻,五分鐘後,他把一張飛往拉斯帕爾馬斯的機票塞到她的手裡。
他倆拿到的登機牌是ab座,靠近舷窗。c座上坐的是一位戴著深度近視鏡完全禿頂鬍鬚發自的長者。巴克沒有問問直子,就一屁股在靠窗的a座上坐了下來。眼下的直子對什麼都不介意,想想巴克也許是太累了,便把毛毯攤開蓋在雙目微閉的巴克腿上。
不知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