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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舞著油亮的馬鞭,對那幾個被牧羊女勾住心神的青年騎士大聲呵斥:「天色已黑,爾等還敢胡鬧,若是誤了行程趕不上部落會盟,小心回去後長老降罪。」
幾個騎士被他目光盯的發怵,連忙調轉馬頭歸隊,唯有一個青年不滿道:「忽博爾赤,此處距離大汗牙帳不過四十餘裡,以我等快馬之速轉眼可至,何必這麼急著趕路?」
這青年同樣身材魁偉,他背著一張硬木大弓,雙臂虯筋猙獰,兩腿粗壯有力,顯然是個善於騎射的高手。
那被他稱作忽博爾赤的頭領目光一冷,緩緩策馬走到這青年身邊,淡淡道:「你質疑我?」他雖然語氣平淡,然而渾身卻漸漸撒發出一股肅殺氣息,青年目光輕輕閃動,手挽韁繩打馬後退幾步。
他雖然表現出了忍讓姿態,但是忽博爾赤仍不肯放過他,反而再次策馬逼近,忽然揮手抽了他一馬鞭,冷冷道:「阿達,你給我記住了,在你沒有足夠信心挑戰我之前,你最好保留心中的敬畏!否則的話,我會把你撕碎了餵狼。」
青年阿達面色脹紅,他盯著忽博爾赤的目光幾乎噴出火來,剛才那一馬鞭抽在他身上很疼,但是更疼的卻是他的自尊。
天狼神的子孫何等驕傲,他可以流血戰死,但不可以平白被辱。就在他大喝一聲準備挑戰之時,忽博爾赤卻忽然調轉了馬頭,喝令道:「全速縱馬,趕往汗庭,我們必須在篝火燃起之前到達那裡,讓草原眾族都看一看我野狼族健兒的雄姿!」
「嗷呼!」眾騎士狼嚎一聲,人人雙腿猛夾馬腹,手中馬鞭啪一聲抽響,霎時間人馬合一,宛如閃電一般衝刺而起。
青年阿達頓時被遠遠拋在了後面,他面色鐵青緊握拳頭,兩條虯筋絞結的胳膊肌肉隆起,胸膛起伏不平,顯然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忽博爾赤,你竟如此辱我,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他話音未落,忽聽不遠處腳步聲響,他轉頭而望,但見一個十七八的少女穿過羊群向他走來。
這牧羊女的目光中帶著狂野與渴望,她揮舞著手裡的小鞭子,大膽勾引道:「阿哥,晚上留下來麼?我的帳篷裡已經燒起了牛糞,又溫暖又舒適!」
阿達嚥了口吐沫,他目光落在牧羊女高高隆起的胸脯上,只覺得渾身一陣燥熱。
「阿哥!快來追趕我呀!」牧羊女見他模樣,故意又將高聳的胸部使勁挺了挺,然後轉足開始狂奔,一邊跑著,一邊嘴裡又唱起嘹亮的情歌。
按照草原俗歸,阿達如果願意的話應該縱馬追上去,用他最漂亮的騎術一把抄起少女,然後兩人共乘一馬跑到無人之處,那時的少女將會很乖,任由阿達將她撲倒在柔軟的青草上。
這是草原傳承的結合,阿達很是心動,幾次忍不住躍馬就要去追。
牧羊女還在奔跑,她嘴裡的歌聲越發勾人,可惜的是,阿達最終還是沒有被歌聲所挽留,他忽然策馬掉頭,一路賓士向北,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哥哥!」少女停下了腳步,嘴裡發出焦急的呼喊,卻怎麼也喚不回選中之人的回頭。
她的心情有些沮喪,使勁揮舞著小鞭子抽打草葉,兩行淚珠不自覺便淌了下來。
「阿哥,你為什麼不肯追我,將我撲倒在草地上,難道遊遊不美麼。」她垂頭喪氣的走回羊群,感覺心裡很是難過。
「遊遊,你又在選人嗎?可惜那個戰士沒有眼光,不肯留下來追你!」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走過來,她伸手將牧羊女摟在懷裡,低聲開解道:「我們的遊遊是草原上最美麗的花,總有一天會被大英雄撲倒的。那個騎士是個傻子,咱們不生氣。」
「不行的阿瑤,我不能再等了!今年寒風吹起的特別早,冬天肯定特別難熬,如果遊遊不能找到一個戰士嫁了,沒有他送來的財物過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