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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曼麗聽懂明臺話中含意，忍著淚點點頭。於曼麗下意識地左右看看，明臺頓時明白了，有人跟著他們，監視他們。

明臺安撫道：&ldo;別擔心，有我。&rdo;說著，向於曼麗伸出手，於曼麗快速地伸手接住明臺的手，這一次，兩人十指緊扣。&ldo;走。&rdo;明臺緊緊地拉著她穿過屍橫遍野的街道，眼前的慘烈場面讓他憤恨於胸，咬牙切齒地道：&ldo;我一定要這群畜生血債血償！乾死小日本！&rdo;

煙塵中，明臺的腳步飛快，於曼麗心情更加沉重，身後留下的是一片茫茫霧都。

郭騎雲走進辦公室，匯報導：&ldo;鰻魚游回來了，明臺在安撫她，沒事了。&rdo;

&ldo;不重情義，難堪大用；太重情義，害人害己。&rdo;王天風徐徐道。

卡車駛進操場，明臺和於曼麗從卡車上先後走了下來，走到王天風面前，敬禮，立正。

王天風看著兩人不緊不慢道：&ldo;歡迎回來。考試成績我看過了，不及格。比預定歸隊時間晚了整整八個小時。甲室的人今天打電話來責令我從嚴整頓。&rdo;

&ldo;就是晚了八小時，分扣得太狠了。&rdo;明臺不滿道。

&ldo;戰場上，晚了八秒，也沒人會等你，分扣狠點是在救你的命。&rdo;王天風一臉嚴肅，&ldo;為什麼晚了八小時，解釋一下。&rdo;

&ldo;我們遇到空襲了。&rdo;

&ldo;很好的藉口。&rdo;

&ldo;我們路上跑散了。&rdo;

王天風點點頭，停頓了一下，才問道：&ldo;還有話跟我說嗎？&rdo;

&ldo;沒了。&rdo;明臺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ldo;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rdo;

&ldo;我……&rdo;

於曼麗要說什麼，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明臺截了下來：&ldo;我們就是跑散了。於曼麗身體出了點狀況，她生病了。&rdo;

&ldo;生病了？&rdo;王天風慢悠悠道，&ldo;生病了還那麼能跑。&rdo;

明臺問：&ldo;我們能回宿舍了嗎？&rdo;

&ldo;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於曼麗留下。&rdo;

&ldo;為什麼？&rdo;

&ldo;你心知肚明。&rdo;

&ldo;我們都回來了，這才是重點。&rdo;王天風看著他，明臺忽覺語氣有些過激，遂低聲懇求道，&ldo;老師……&rdo;

&ldo;好吧，下不為例。&rdo;王天風把眼睛轉向於曼麗。

明臺的臉上立即呈現出孩子般的笑容。

王天風從於曼麗身邊走過，低沉地說了一句：&ldo;別再枉費心機。&rdo;

於曼麗緊咬雙唇，沉默不語。

郭騎雲走到他倆面前：&ldo;戒指、衣服都還到總務處，下面的學員還要用。&rdo;

明臺從手上抹下戒指，還給郭騎雲。

於曼麗摸著手指上的戒指，猶疑了一會兒，問道：&ldo;能留給我嗎？&rdo;

郭騎雲乾脆道：&ldo;不能。&rdo;

明臺道：&ldo;她喜歡就讓她留著吧。&rdo;

郭騎雲厲聲重複道：&ldo;不能。&rdo;

&ldo;這個戒指多少錢？&rdo;

郭騎雲抬頭看著明臺：&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