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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出，場中七人齊齊變色。

四女與段譽看向段正淳，眼中是濃濃的失望。

無崖子看向段正淳，眼中已經是毫不掩飾的殺意，恨不得將之立刻撕碎了丟進山裡餵野狗。

而小皇帝，看向段正淳，眼中閃爍著危險的神色，讓段正淳竟有種如芒在背之感。

一瞬間，段正淳彷彿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好！」

許久，小皇帝收回目光，點點頭，吐出一個『好』字。

聞言，段正淳長舒一口氣，當即告辭，領著段譽和阮星竹離開文德殿，帶上四大家臣，毫不停留的離開皇宮，騎馬向著汴京城外而去。

「陛下？」

文德殿中，目送著段正淳離去，無崖子強行壓下心底的怒火，走到案前低聲喚了一聲。

「無崖子道長，你去吧。」

抬起頭，看著無崖子眼中的冷意，小皇帝微微一笑，而後又加了一句。

「那鎮南王世子段譽，對你這外孫女情有獨鍾、言聽計從。而那段譽，卻不是段正淳的親生兒子。」

似閒話家常一般，小皇帝不經意的一句話，讓無崖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而後對著小皇帝微微一拜，轉身向著文德殿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汴京城外，段譽與段正淳大吵一架，一人打馬離去。

阮星竹恨段正淳薄涼，誓不與段正淳同行。

而段正淳，看著離去的兒子和情人，目光中閃爍著複雜，許久，口中發出一聲嘆息。

招呼一聲四大家臣，打馬向著大理的方向疾馳而去。

同一時間，無崖子的身影化作一道殘影，自汴京城門一閃而過，揚起一陣微風，吹得城門外一棵小樹上的葉子七零八落。

如同……在訴說著某種命運。

第七十二章 聾啞谷重新開張

騎著馬，一口氣跑出去二十里，段正淳才算鬆了口氣，減緩了馬的速度。

在婉拒了小皇帝的要求之後，段正淳生怕小皇帝直接撕破臉。

畢竟，從小皇帝透露出的資訊中，他已經預感到了要發生了不得的大事。

而知道了這種機密的他，即便被當場拿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被拿下會怎樣，實際上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一旦小皇帝要動手，他就立刻同意小皇帝的要求。

總而言之，什麼女兒什麼女人，都不如他的國家重要；而什麼國家，什麼天下，也不及他的小命；唯有留命活著回到大理，將小皇帝的野心傳回去，才能有機會保住他的子民。

好在，那小皇帝似乎也不想真的與大理撕破臉，並沒有派人對他出手。

如此看來，倒是他之前多心了。

雖然心裡放鬆了不少，段正淳依然不敢久留，招呼著四大家將，馬不停蹄的向南而行。

只是，剛剛減緩了馬速，下意識的一個回頭，看到身後的景象之後，段正淳卻瞬間嚇得亡魂大冒。

「加速，全速前進，快！」

對著四大家將招呼一聲，段正淳用力的揮動了幾下馬鞭，揚起一片塵土。

四大家將不明所以，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如同閒庭漫步一般吊在他們馬後十米左右的距離。

而老者腳步明明不快，卻能夠始終保持著與他們胯下好馬相同的速度。

十米的距離，始終不遠不近。

這一發現，讓四大家將同樣驚駭欲絕。

這……這是何等高手，一手輕功竟然強到了如此地步。

在驚駭的同時，四大家將做出了與段正淳同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