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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說：&ldo;那是特莉&iddot;布里奇斯的膝上型電腦。&rdo;她指著門邊桌子上用紅色封條嚴密緊封的淡黃色紙包。

露西瞥了紙包一眼，好像那東西再平常不過。

&ldo;我想你一定拿到搜查證了吧，&rdo;她說，&ldo;有人檢視過硬碟了嗎?&rdo;

&ldo;沒，我把這些都留給你了。&rdo;

&ldo;等我找到她的郵件帳戶，還需要得到法庭的允許才能瀏覽郵件。這些也許會進行得很快，取決於她在貝爾維尤醫院治療的男朋友，以及她還在和哪些人聯絡。&rdo;

&ldo;完全正確。&rdo;

&ldo;一旦確定了她的郵箱運營商，核實過她的通郵記錄後，我還需要她的郵箱密碼。&rdo;

&ldo;不管你信不信，我對這套流程還是清楚的。&rdo;

&ldo;除非你想讓我入侵。&rdo;露西開始打起字來。

&ldo;露西，別提這詞。實際上，以前你沒說過。&rdo;

露西敏捷地敲打著鍵盤，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她開始演示一個幻燈片。

科內遜公司‐‐神經網路解決方案

&ldo;我的天哪，你沒準備幹這個吧?&rdo;伯格說，&ldo;你知道這事我見過多少?&rdo;

&ldo;這個你從來沒見過，&rdo;露西又敲了一下按鍵，&ldo;你對計算神經科學瞭解多少，對神經網路依託的相關技術又瞭解多少?通訊技術提供資訊的方式和我們的大腦酷似。&rdo;

露西的食指敲擊鍵盤，戴著的純銀戒指非常顯眼。伯格看不出她的手錶是什麼牌子的，不過從它那烏黑的表面、閃光的指標和橡皮錶帶來看，大概出自部隊。

露西發現伯格在看她的手錶，便問：&ldo;你熟悉照明技術嗎?這是一種光源技術，利用放射性同位素的衰減使表面上的數字和其他標誌物發光，便於黑暗中看。這表是我自己買的。你的寶鉑表也是自己買的嗎，還是別人送的?&rdo;

&ldo;是我送給自己的。它時刻提醒著我時間的珍貴。&rdo;

&ldo;我的表提醒我要充分利用別人的恐懼，因為只有足夠強大，你才能無所畏懼。&rdo;

&ldo;我覺得你不必為了證明一個觀點而強迫自己戴放射性的手錶。&rdo;伯格說。

&ldo;這隻表的輻射最多二十五毫居里，一年下來，也不會超過零點一微希沃特，是正常的量。換句話說，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傷害，大多數人之所以會怕這怕那，說穿了是因為無知。&rdo;

&ldo;人們對我的評價五花八門，但不包括無知。&rdo;伯格說，&ldo;我們還是來看看電腦吧。&rdo;

&ldo;我開發的人工系統‐‐事實上它還在不斷完善之中，&rdo;露西說，&ldo;因為世上存在著無窮的可能性。一提到無限性，人們便會問，透過人工手段能不能把無限的可能都變成現實?對我來說，人造的終究是有限的，所以無限的人工系統終究不可能實現。&rdo;

&ldo;我們需要看著死者的電腦。&rdo;伯格說。

&ldo;你必須知道我們究竟在做些什麼。&rdo;露西說，她那雙綠色的眼睛緊盯著伯格。&ldo;因為出庭解釋的人是你，而不是我。&rdo;

她開始放起幻燈片，這次伯格沒有打斷她。

&ldo;濕腦1是另一個你陌生的名詞，&rdo;露西說，&ldo;大腦透過它可以辨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