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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蛇吻?&rdo;
&ldo;是的。一成賦予了這個綠色藥丸象徵性的名字。我曾經當面問過他,他說那條咬住自己尾巴的蛇,就是象徵著無限的輪迴,蘊含若精神和力量的無限源泉,也就是噬尾蛇的記號。永遠子這個藝名其實也是一成幫我起的。他永遠保持著那種浪漫主義的氣息。而御廚,是一個真正的現實主義者。&rdo;
浪漫的幻想和現實的殘酷狹路相逢,前者總是要作出相應讓步的。heaven的程序也沒能違背這一客觀規律。
&ldo;可是現在幾乎鬧出人命了。不管是蛇吻還是一成,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heaven被警方列入黑名單,以後就不能再自由策劃rave了。&rdo;
永遠子很贊同我的說法,重重地點了點頭:
&ldo;沒錯。目前這件事,一些贊助商可能就會重新考慮與我們的合作了。御廚說他在警方那裡,會表現成一問三不知。可是畢竟有了這樣的先例,如果下次heaven策劃的rave再出現這樣的事,恐怕以後再組織大規模的rave,就會很困難了。&rdo;
&ldo;一成的目的也許就是把heaven帶回到剛開始的狀態中,畢竟那是他一手創立的。&rdo;我擺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其實我的心裡也在掙扎著,如果一成只是執著於當時的想法,也還是情有可原。如果他純粹是準備把heaven搞垮,那就真的有些過分了。
&ldo;以前你和一成的關係還不錯吧?最近沒有聯絡嗎?&rdo;
我觀察著永遠子藏在太陽鏡後的跟神。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ldo;他只是偶爾打個電話。沒人知道他的行蹤。&rdo;
永遠子抬起頭的時候,向我的後方揮起了手。我回過頭,看到一個穿著橘色連衣裙的男子正向我們走過來,他的裙子蓋住了膝蓋,腳下是一雙海灘涼鞋。他一邊走著‐邊露出祥和的笑容,露出襯在濃密鬍鬚中的潔白牙齒。如果不是永遠子站起來介紹他,我真的會以為走向我們的是一個印度教徒。
&ldo;阿誠。這是我的男友,岡崎秀樹。&rdo;
我向這個打扮得有些嬉皮的男子點了點頭,他回敬給我一個溫暖怯懦的笑容。
&ldo;這位是池袋的街頭偵探,真島誠。&rdo;
我覺得這個男人似曾相識,好像在昨天的貴賓席上打過照面。
&ldo;你昨天是不是也參加了rave?&rdo;我隨口問道。
男人的眼睛開始泛出迷濛的光,看來又是一個隨時處在幻夢中的藥蟲。永遠子接過我的話回答著:
&ldo;秀樹也是我的忠實擁躉哦。&rdo;
我突然覺得八月的池袋有著絲絲的寒意,把已經到了嘴邊的祝福吞了下去。
&ldo;還有最後一件事,你腹部的數字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眼前的藥蟲男好像恢復了一些意志,直直地看向永遠子。兩個人當我是透明一般,對視了半晌,永遠子拋來了這樣一個回答:
&ldo;阿誠,這件事還要等有時間的時候,我再慢慢講給你聽吧。&rdo;
◇
我決定還是不要在這裡當燈泡了,告別了這對情侶,離開了咖啡廳。心裡突然充斥了莫名的空虛感,總結著最近縈繞在身邊的事物:綠色的蛇吻,永遠子的假肢,無數的藥蟲以及剛才那個奇怪的印度男。我的暑假呀,就要在這樣的氣氛中度過了。
無私的偵探,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感慨,但還是要全力以赴。
◇
星期天的傍晚,我終於回到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