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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張真人!你終於來了!&rdo;樹先生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招呼我過去床邊。
&ldo;先生,我姓夏。&rdo;我走過去握住樹先生的手,坐在床邊,趙小涵則起身站在了旁邊。
&ldo;張真人,你讓我尋得好苦啊!&rdo;樹先生老淚縱橫,激動不已,握著我的手在顫抖。
他的手怎麼還有溫度呢?鬼的手不應該是冰冷的麼?
&ldo;……我姓夏,叫夏朗。&rdo;我糾正道。
&ldo;張真人,現在局勢這麼亂,如果你再不出山的話,那麼,國將不國矣!&rdo;
局勢亂?亂個毛線啊,太平盛世!我又出哪門子山,我連山都沒入過!
&ldo;我姓夏……您是不是認錯……&rdo;
&ldo;張真人!華夏一向就少有失敗的英雄,少有韌性的反抗,少有敢單身鏖戰的武人,少有敢撫哭叛徒的弔客;見勝兆則紛紛聚集,見敗兆則紛紛逃亡。我每每看運動會時,常常這樣想:優勝者固然可敬,但那雖然落後而仍跑至終點的競技者,和見了這樣的競技者而肅然不笑的看客,乃正是華夏未來之脊樑!真人,你當仁不讓,便是這樣的人!華夏興亡,需要你站出來!&rdo;樹先生堅定地握著我的手,說了一堆不知所云的話(感覺像是在損我呢),然後,白眼一翻,撒手人寰!
&ldo;樹先生!樹先生!&rdo;我裝作激動地喊了兩聲,才放開他的手。
&ldo;他死了。&rdo;我轉向趙小涵,小涵嘆了口氣,將樹先生身上蓋著的被單拉起,罩在了他的臉上。
&ldo;到底怎麼回事?&rdo;我問。
&ldo;咱們去樓下談吧。&rdo;趙小涵下了樓,我可不想跟樹先生一起呆著,趕緊跟了下去。
那個保姆正在客廳沙發上縫著什麼,白白的,長長的,看起來像是裹屍布,見我們下來,她拿著東西進了一個房間裡。
趙小涵指了指沙發讓我坐下,她與我對坐,給我倒了杯茶(茶是真的,挺好喝)。
隨後,她給我講述了一些事情,聽完之後,我才有點兒明白樹先生那段遺言的意思。
樹先生和林旭一樣,也是冥界被叛亂者追殺到陽界的官員之一,而且官居三品,相當於陽界的文化部長之類,堅定的保皇黨,被黑無常手下悍將重傷,逃到陽界之後,因為傷情無法醫治,漸漸惡化,苟延殘喘。
而趙小涵是個新鬼,上次自殺之後,她進入冥界,遠離酆都城的喧囂,去邊塞做了一位牧民,叛亂發生的時候,她什麼都不知道,直到一支冥軍被追至邊塞,與叛軍一場激戰,趙小涵等牧民不幸捲入其中,與冥軍餘黨,包括樹先生等人,都被丟入陽界。
在陽界,大家走散成好幾撥,冥軍中有位大拿,始終跟著樹先生,黑無常手下部隊過來追殺,到最後,樹先生身邊,就只剩下大拿和趙小涵,而且大拿也受了重傷,臨終時候,大拿將樹先生託付給趙小涵,並用殘存的法力,將樹先生和趙小涵化作人形,以掩叛軍之耳目。
這座別墅和那臺桑塔納,以及那些美金,也是那位大拿以法力化成,供趙小涵支配。
那位大拿的法力肯定遠在我之上,所以我並不能看破這些冥界法術,只能透過觀氣才識別出他們二人的身份,也正因為此,我雖未能破解趙小涵的冥術,卻也沒有感受到趙小涵對於我的威脅--她本來就很弱!
就在今晚,樹先生不知道怎麼的感受到了我的存在,讓趙小涵去尋我,說我很可能是可以扭轉冥界危機的人,有話要對我說。於是趙小涵便拿按照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