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ldo;不嚴重，她會好起來的。&rdo;卡拉心不在焉地讓球在指節上滾動，然後翻進手掌。&ldo;等她好些了，我們要去英國，就我們兩個人去。我們要去倫敦、斯特拉特福德和科茲沃斯。我父母和我曾去過一次，那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一次假期。這次再去，我要試試在左邊車道開車和喝溫啤酒的感覺，因為上次他們都不允許我做這些事。當然，那年我才十三歲。你去過英國嗎?&rdo;

&ldo;去過。我以前常和蘇格蘭場合作，也去那兒教過課。可是自從……呃，我好幾年沒去了。&rdo;

&ldo;魔術師和魔法師在英國比較受歡迎，不像在美國。他們那裡有悠久的歷史。我想帶我媽去看看倫敦的埃及宮，一百年前，那裡曾是全世界魔術師的中心。你也知道，這有點像朝聖之旅。&rdo;

萊姆看向房門口，沒見到託馬斯人影。&ldo;你幫我個忙好嗎?&rdo;

&ldo;沒問題。&rdo;

&ldo;我需要吃點兒藥了。&rdo;

卡拉看到牆邊有一些藥罐。

&ldo;不是這裡，是在那邊的書櫃裡。&rdo;

&ldo;哦，看到了。哪一瓶?&rdo;她問。

&ldo;最旁邊那瓶，麥卡倫，十八年份的。&rdo;他低聲說，&ldo;如果你動作輕一點，不弄出聲來的話更好。&rdo;

&ldo;嘿，那你找對人了。羅伯特&iddot;胡迪說過，若想當成功的魔術師，就必須熟練三種技能：靈巧、靈巧和靈巧。&rdo;只一會兒工夫，幾乎在完全無聲和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萊姆的玻璃杯中便出現了大半杯充滿煙燻氣味的威士忌。即使託馬斯此時待在這裡，恐怕也不會發現卡拉偷偷替萊姆倒了酒。她插進一根吸管，然後把玻璃杯放在萊姆輪椅的杯架上。

&ldo;你也來點兒吧。&rdo;他說。

卡拉搖搖頭，伸手指著咖啡壺‐‐她一個人就快喝光了一壺。&ldo;我的藥是這個。&rdo;

萊姆啜了一口威士忌。他仰起頭，讓那股灼熱的暖流深深流入喉嚨深處，然後消失。他盯著她的雙手，看著她拿著紅球做出一個個不可思議的動作，接著又啜了一口酒。&ldo;我覺得很棒。&rdo;

&ldo;棒什麼?&rdo;

&ldo;幻覺這個點子。&rdo;

你別他媽的這麼容易感傷，他對自己說。你一喝酒，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但是，這種自知之明卻無法阻止他再喝一口威士忌，繼續說道：&ldo;你也知道，有時候，現實是很難讓人接受的。&rdo;同樣的，他也無法阻止自己在這個時候看了一眼自己無法動彈的身體。

此話一出他便立刻後悔了，同時也後悔自己剛才不該瞄自己的身體。他想改換話題，但卡拉卻不像一般人那樣立刻表現出同情和憐憫，而只說：&ldo;你知道嗎?我並不確定現實的成分到底有多少。&rdo;

他皺起眉頭，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

&ldo;我們一生中的絕大部分難道不是幻覺嗎?&rdo;她繼續說。

&ldo;什麼意思?&rdo;

&ldo;這麼說吧，過去的一切都成了記憶，對吧?&rdo;

&ldo;沒錯。&rdo;

&ldo;而未來的一切又都是想像。這兩者都是幻覺‐‐記憶是不可信的，而我們又無法推測未來。唯一完全真實的，唯有此時我們所活的現在‐‐可這又是不停地從想像變成記憶的過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