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3 頁)

但這附近已無路可走了。

&ldo;餵!馬自達車上的人!你馬上給我下車趴在地上!&rdo;

沒有回答。

&ldo;薩克斯?&rdo;萊姆的聲音突然從耳機裡傳出，&ldo;你能不能……&rdo;

她立刻拔掉耳機，把準星對得更準，直接瞄準車上這個兇手的頭部。

既然你有槍，那就好好用它……

瑪麗&iddot;尚萊警探說過的這句話，此刻在她腦中響起。薩克斯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情，然後牢牢地握住手槍，先往上稍稍抬起，再略微偏向左，以修正地心引力和四月的微風對彈道造成的影響。

在你開槍射擊之時，除了你和目標之外，一切都不能存在。你和目標之間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有類似光源般的動能。你能否擊中目標，全憑這個動能的來源。如果動能來自你的大腦，你或許能擊中你所瞄準的目標;但若動能來自於你的心，那麼你就不會有任何失誤。此時，薩克斯的動能正是來自於後者。她心中浮現出那幾位被&ldo;魔法師&rdo;傷害的犧牲者的影子‐‐託尼&iddot;卡爾沃特、斯維特蘭娜&iddot;拉斯尼訶夫、謝麗爾&iddot;馬斯頓和拉里&iddot;伯克巡警。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會錯失這一槍。

來吧，她心想，你這狗娘養的混帳，把車開過來，開過來試試看。

快過來!

給我一個開槍的理由……

這輛車往前動了一下。她的右手食指立刻滑入了扳機護弓之內。

&ldo;魔法師&rdo;就像覺察了她這個動作似的，立刻踩下了剎車。

&ldo;過來……&rdo;她發現自己在喃喃自語。

她思考該如何處理眼前的狀況。如果他只是想開車從她旁邊衝過去，那麼她應該朝水箱風扇和輪胎開槍，以便能生擒他，但如果他直接對她撞過來或沖向人行道，有可能傷及他人的話，她就可以直接朝他身上開槍。

&ldo;喲!&rdo;路旁小混混中的一個叫了起來。

&ldo;開槍射那個混蛋!&rdo;

&ldo;把他的屎尿打出來，小娘兒們!&rdo;

不必你們教我，小鬼。我已準備好，願意並能夠……

她打定主意，只要&ldo;魔法師&rdo;開車前進十英尺，無論車速快慢，她都要開槍射擊。那輛車的引擎加速運轉了，而她看見‐‐或是想像‐‐那輛和邦迪創可貼同一種顏色的汽車開始抖動起來。

十英尺。我只需要這麼多。

汽車引擎又傳出一陣咆哮聲。過來吧!她無聲地懇求。

就在此時，薩克斯看見一團慢慢移動的黃色影子，從那輛馬自達汽車後面漸漸接近。

那是一輛坐滿孩子的&ldo;錫安先知會禮拜堂&rdo;的校車，校車司機完全不知道前面發生的事，從路邊把車子開上馬路朝這邊駛來，然後又緊急停在那輛馬自達汽車和垃圾車之間。

糟糕……

現在就算直接朝馬自達車開槍，子彈也可能穿透目標而射進那輛校車裡。

她把手指移開扳機，槍口微微舉高至安全形度。透過馬自達汽車的擋風玻璃，她看見&ldo;魔法師&rdo;正抬起頭看向右上方，他也已從後視鏡中看見了後面的那輛校車。

接著，他又把視線移回正前方，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