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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格雷迪、貝爾和薩克斯也跟著離開。

薩克斯說：&ldo;他看起來倒不像怪物。他是因為什麼案子被起訴的?&rdo;

格雷迪說：&ldo;有菸酒槍械管制局的探員到紐約州北部臥底，調查一宗與軍火有關的案件，結果查出這可能是由康斯塔布林策劃的陰謀。他手下有一些人打算用九一一報假案，引誘州警到郡裡比較偏遠的地方。如果趕來的州警是黑人，就綁架他們，脫光他們的衣服，並用私刑處死。哦，對了，甚至有人建議割掉他們的生殖器。&rdo;

薩克斯在警界多年，早已不知處理過多少怪誕荒謬之事，但這時還是驚訝得直眨眼睛。&ldo;你不是在開玩笑吧?&rdo;

格雷迪點點頭。&ldo;這只是剛開始，動用私刑的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計劃。他們打算，如果他們殺掉了足夠多黑人州警，而新聞媒體也大肆報導的話，便會引起黑人的抗議和暴動，而這正好給全國白人一個報復並清洗他們的好藉口。他們甚至希望拉丁裔和亞裔種族也加入黑人的行列，好讓白種人的革命將他們一次驅逐乾淨。&rdo;

&ldo;如今這種時代還有這樣的事?&rdo;

&ldo;你很驚訝吧。&rdo;

貝爾對路易斯點點頭。&ldo;現在他交給你保護了，多加小心。&rdo;

&ldo;沒問題。&rdo;警探回答。這位彪形大漢保護格雷迪離開拘留所大廳，而薩克斯和貝爾則去登記櫃檯那裡領回武器。當他們走在嘆息橋上，朝刑事法庭走去時，薩克斯把有關&ldo;魔法師&rdo;以及他行兇的經過全告訴了貝爾。

在聽完她描述託尼&iddot;卡爾沃特慘死的情況後，貝爾不禁皺起眉頭。&ldo;殺人動機?&rdo;

&ldo;不詳。&rdo;

&ldo;他有效仿的物件嗎?&rdo;

&ldo;答案同上。&rdo;

&ldo;疑犯的相貌呢?&rdo;貝爾再問。

&ldo;這點也不確定。&rdo;

&ldo;一點兒線索都沒有?&rdo;

&ldo;我們判斷這個人是白種男性，中等身材。&rdo;

&ldo;這麼說來，目前還沒有目擊兇手的人，對吧?&rdo;

&ldo;事實上，見過他的人還不少。他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是個深色頭髮、蓄著鬍子的五十多歲男人。第二次，他是個六十幾歲的光頭清潔工。接下來出現時，是個七十幾歲的老太太。&rdo;

貝爾看著薩克斯，以為她在開玩笑，等著她先忍不住笑出來。但薩克斯一直表情嚴肅，他才主動問：&ldo;你沒開玩笑?&rdo;

&ldo;這是事實，羅蘭。&rdo;

&ldo;我的槍法雖好，&rdo;貝爾搖搖頭，拍拍掛在右側腰上的自動手槍說：&ldo;但總要有個目標才行。&rdo;

那就要靠祈禱了。阿米莉亞&iddot;薩克斯心想。

第十二章

第二個命案現場的證物已經送到了，梅爾&iddot;庫珀立即把這些證物塑膠袋和玻璃瓶排放在萊姆客廳中間的工作檯上。

塞林託也已從總局回來，他剛剛就&ldo;魔法師&rdo;一案開了一個嚴肅的會議。局長和市長都想知道這件案子的細節和偵辦進度，但塞林託卻講不出什麼個細節，也提不出任何進展。

萊姆已接到背景調查報告，奇幻馬戲團那兩位烏克蘭魔術師都沒有前科。而在帳篷前站崗的兩名警員也四處檢查過，回報說並未發現任何線索或可疑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