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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林託與一位調查警司及一名穿制服的警員從門口走進來。&ldo;我們和鄰居談過了。&rdo;其中一名警員說，他朝屍體扭了扭頭，接著又抬頭仔細看了一眼。薩克斯猜想，這名警員可能沒有如此近距離觀看這種大屠殺的經驗。&ldo;被害人是同性戀，為人很不錯。這附近所有人都喜歡他，即使他是同性戀也沒妨礙什麼人或做出什麼不恰當的事。他們很久沒見到有外人在這裡出入了。&rdo;

薩克斯點點頭，朝著麥克風說：&ldo;萊姆，看來死者並不認識兇手。&rdo;

&ldo;現在還不能這麼說吧?&rdo;萊姆說，&ldo;&l;魔法師&r;挑中了型別完全不同的人。不知他是哪一行的?&rdo;

&ldo;他做什麼工作的?&rdo;她問現場警員。

&ldo;他是造型師，在百老匯的一家劇院工作。我們在後巷找到他的化妝箱，裡面都是髮膠、粉底、刷子之類的東西，他好像正準備要去上班。&rdo;

不知道卡爾沃特以前有沒有為商業攝影師工作過，薩克斯心想，如果他有的話，說不定當年她在麥迪遜大道仙黛公司當模特兒時，就曾接受過他的造型化妝。和大部分攝影師和廣告公司的人比起來，只有造型化妝師才會把這些模特兒當人看待。廣告公司的人也許會說：&ldo;好吧，快給她塗上顏色，讓我們看看會變成什麼樣子。&rdo;而化妝師則會低聲說：&ldo;很抱歉，我不知道她原來是一段籬笆。&rdo;

這裡是屬於第五分局的轄區，此時該分局的一位亞裔警探走進大門，他闔上手機，用愉快的聲音對現場的人說：&ldo;案子怎麼樣了?&rdo;

&ldo;怎麼樣了?&rdo;塞林託咕噥道，&ldo;你們怎麼會讓嫌疑犯逃走?被害人自己打九一一報案，你們趕來處理的人應該在十分鐘內抵達現場吧?&rdo;

&ldo;我們六分鐘就到了。&rdo;警探說。

那名調查警司說：&ldo;我們沒開警笛，抵達這裡後便守住了所有出入口。當我們進入現場時，被害人的屍體還是溫的，我說的是三十七度。我們挨家挨戶地敲門，但沒見到疑犯的蹤影。&rdo;

&ldo;有目擊者嗎?&rdo;

調查警司點點頭。&ldo;我們進來的時候只在大廳遇到一個人，她是一個老太太，就是她開門讓我們進來的。等她回來後我們會再詢問她，說不定她曾看見兇手的長相。&rdo;

&ldo;她離開這裡了嗎?&rdo;塞林託問。

&ldo;是的。&rdo;

他們的對話全被萊姆聽見了。&ldo;你知道他是誰了吧?&rdo;萊姆透過步話機對薩克斯說。

&ldo;可惡。&rdo;她忍不住叫了起來。

警探說：&ldo;別擔心，我們已在每一戶人家的門底下都塞了名片。這位老太太一定住在其中的一扇門裡，等她回來自然會和我們聯絡。&rdo;

&ldo;不，她不會回來了，&rdo;薩克斯嘆口氣說，&ldo;因為那個人就是兇手。&rdo;

&ldo;她?&rdo;調查警司提高了嗓門，隨即笑了出來。

&ldo;她其實不是&l;她&r;，&rdo;薩克斯向他解釋，&ldo;&l;她&r;只是看起來像個老太太。&rdo;

&ldo;喂，警員，&rdo;塞林託說，&ldo;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吧，那傢伙總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性別吧?&rdo;

&ldo;他能。你忘了卡拉怎麼說的嗎?她就是那個人，長官，敢打個賭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