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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文娜哈哈大笑:&ldo;不就一灘水漬,海洋,你先前說你也看到雨中掉下來的影子,你確定影子是掉在這個地方?&rdo;
海洋搖搖頭:&ldo;不是,應該……還要過去一點。&rdo;
富文娜說:&ldo;那不就行了,我們都成驚弓之鳥了,水漬就是水漬,一灘水漬用得著那麼害怕嗎!&rdo;說著又用腳去踢。
她之所以表現得這麼毛躁衝動,恐怕是刻意的,她的內心有意無意已經將自己和周立立放在對立面上。周立立表現得越是懦弱,她就要表現得越發勇敢。
海洋呆呆地看著那些水漬,嘴裡忽然冒出一句:&ldo;他是爬過來的。&rdo;
胡知道同學大驚失色:&ldo;什……什麼爬過來?&rdo;
海洋抓起富文娜的手就往樓梯口拉:&ldo;影子,影子是爬過來的!&rdo;
他說的是影子雖然不是掉在水漬那裡,但不管掉在哪,他都是可以爬到水漬那塊地方的!
我和胡知道都是心裡發毛,再也不敢多看那片水漬一眼,連忙走進屋內,把所有的電燈都開啟,這才長長喘了一口氣。
胡知道同學抱著頭坐在沙發上,過了很久才抬頭看我:&ldo;銀子,你們,你們不是認為周立立說的影子就是倪燕吧?&rdo;
&ldo;為什麼不?&rdo;我從胡知道的口袋裡摸出他的香菸,點著了來吸,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吸菸,一口煙進去就嗆著了,但是感覺很舒服,溫暖的煙霧真的能驅散內心的恐懼。
同一個夢魘(下)
吸了幾口,我把煙塞到胡知道同學的手裡:&ldo;你還是不信這些事情,對嗎?&rdo;
&ldo;也不是,你知道嗎,有些事情只是不想去深想,不願意去相信。&rdo;胡知道把我摟到他懷裡,摸著我的頭髮說,&ldo;其實這樣的事情很多很多,大家都在刻意遺忘,從小到大,有誰沒有經歷過幾件離奇的不可思議的事呢。&rdo;
我倒是頭一回聽到胡知道同學這樣說,仰著腦袋看他:&ldo;你也遇到過?&rdo;
胡知道點點頭。
&ldo;真的,那你說給我聽聽吧。&rdo;
胡知道苦笑:&ldo;今天我們聽得還不夠多的啊,以後再說吧,洗洗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呢。&rdo;
那天晚上,我們誰也沒有提議關燈。(兩個人都裝腔作勢地表現出鎮定,實際上內心裡都怕得要命啊。)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有點內急,睜開眼一片漆黑,連忙拉亮了床頭燈,燈光閃耀下,猛然看到床邊站著一個女人,那女人臉無血色,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袍子,目不轉睛地正盯著我看。
我嚇得張嘴欲喊,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像被人掐住了一半,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那個女人向我伸出手,我想推開,才發現自己的四肢也動彈不了。
那個女人的手漸漸接觸到我脖子上的面板,人恐懼到了一定的極限,反而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平靜,我想我肯定就快死了,忽然間我又想起,睡覺之前我們明明是開著燈的,而且胡知道比我先睡著,肯定沒人關燈,為什麼我半夜醒過來是一片黑暗呢,不對,不對……我一定是在做夢,我肯定是陷入夢魘了!
一旦清楚我是在做夢,我就沒有先前那麼害怕了。我開始仔細觀察那個女人,想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女人在我脖子裡摸了一通,摸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夢裡的感覺),她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但是在我這裡沒有找到。然後她直起身子,轉過去,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