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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留一年,是本堡上賓,他必須將拳經劍訣與行功心訣中的絕學練成,便可替敝堡主前往行刺報仇了。”
“有了拳經、劍決與行功心訣,貴堡主何不自己練功?”有人大聲問。
“敝堡主沒有修練的天份。”
“你呢?”
“在下也無此福份。”
“哼!騙人。”
南總管桀桀笑,又道:“這五天中,你們必須爭取唯一的生存機會而全力以赴,多一個人競爭,便少一份機會。同時,短短的六里斷魂谷,沒有一滴水,沒有一口食物,你們必須支援五天之久,熬不過去便只有死路一條。諸位抬頭看看日色,目下大明嘉靖十五年七月十五日午正,看你們之中,誰能活到七月二十日午時正。現在,開始封閉谷底,五天後,在下於谷口生死之門,迎候那位幸運的高手中的高手。你們前來敝堡,每個人都抱有希望與心願而來,而每個人皆已達成所抱的願望,應該心滿意足了。諸位所睡的麥秸下,設有一個坑,裡面藏了你們的衣褲與兵刃暗器,以及一個可供半日所需的食物包與水葫蘆,至於另兩日的飲食,得靠你們自己了。在下只能說到此處,不再饒舌,五日後見。”
一聲鐘鳴,崖上的人向後撤,附近立即及霧瀰漫,人已消失不見。
有一名中年人不信邪,立即像猿猴般向上攀升,剛踏上巖頂,突然一聲慘號,向下滾墜。
一中年人走近一看:“中毒身死。可怕。”
確是中毒而死的,七孔流出紫黑色的血液,肌肉泛青,眼珠呈現散光,除了滾下時的擦傷外,沒有任何傷痕,行家一看便知死因。
眾人不約而同奔入屋中,尋找自己的房間。
杜弘回到房中,掀開麥秸難,果然發覺一塊木板,掀開木板,衣物呈現眼下。
所帶的兵刃暗器,半件不少。劍、飛刀、制錢,全部在內。
食物包內,只有兩隻硬餅,食量大的人,一餐也不夠。水葫蘆中,也只有兩碗水左右。
他心中叫苦,忖道:“這計好毒。即使是為了食物或一口水,彼此之間也可能互相殘殺,誰又不希望自己是碩果僅存踏入出口生死門的人?我們的處境危險得很。”
“啊……”屋的一端傳來了慘叫聲。
他悚然而驚,暗忖道:“立即就開始自相殘殺了,人真是最愚蠢,最貪生怕死的東西。”
門倏然被推開了,他機警地閃到壁角,喝道:“朋友,不要進來。”
“啊……”不遠處修號聲又起。
沒有人進來,他擊毀了小窗格,探首向外觀看,有不少人向東狂奔,他看到了恨地無環的背影。
他飄身外出,忖道:“這些人真愚蠢,期限尚早,即使奔至谷口,也不可能出門,急更沒有用。”
當然,他也有向東走的慾望,這是求生的本能,誰又不想活命?理智告訴他,決不可隨人叢一窩蜂往東走,但求生的慾念卻令他挪動雙腿向東移。
一般說來,有本領的人,自尊心也特別強烈,大多數都具有領袖慾,與不受別人束縛的自主意念。這些人聚在一起,從不考慮如何同心協力共渡難關,只想到各自為政,各懷私念,人人想做領袖,也不希望受人指揮,甚至互相猜疑,因此人再多,仍然是一盤散沙,一群烏合之眾,焉得不敗?
杜弘總算夠冷靜,趕上前奔的人群,大叫道:“諸位請留步,咱們沉住氣,先坐下來談談,以便群策群力商量脫困的辦法,不可各白為政。”
後面奔來一個貓頭環眼的大漢,冷笑道:“你自己坐下來談談吧,老兄。”說完,飛步超越,向東走了。
他搖搖頭,苦笑道:“必須找到一個聲望甚高的人出來主持大局,不然毫無希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