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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隻男靴飛了出來,何天香只得躲了一步跨了進來,卻見婷兒正在扯別人的帳子,腳底下還亂踩著別人的一大堆衣服和被子,何天香不由大是生氣,怒道:“別鬧了!”
婷兒聽出是何天香的聲音,卻連頭也不回:“你別管!”手一歪,另一隻靴子卻到窗外去了。
何天香大怒,一把抓起婷兒的胳膊,往外便拖。婷兒一邊掙扎,一邊叫道:“你拉我做什麼?”
“給我回房去!”何天香吼道:“你還嫌你惹的事小?”說著已把婷兒強行拖出門外。
“你放手呀!”婷兒氣道:“她欺負我!你也來欺負我!還說是兄弟?!你放手!放手呀!”婷兒拳打腳踢依舊掙不脫,一狠心,竟張口向何天香的手背狠狠咬去。
何天香兄覺手上劇痛,連忙撒手一看,卻已是見了血,不由呆住,怔怔地看著婷兒。
婷兒一見,也不由呆住,卻猛地轉了頭,一句話也不說直向樓上跑去,一直跑到自己房間砰!的一聲關了門,再不出來。
何天香怔怔地看她低頭上樓,不由長嘆一口氣,瞧瞧自己的手背,只見牙印赫然,依舊在向外流血,暗道婷兒怎下得了口,卻也只得自己取一方帕子包上,然後蹲下身子開始整理婷兒弄亂了的東西。
被婷兒打跑的那幾個遠遠見了,也都過來幫著整理,不一時,便整理好了。
何天香便上樓了,到了婷兒房間,輕輕敲了幾下門,卻不見反應,只得長息一聲,回到自己房間,孰知剛坐下,房門吱呀一響,一個人已走了進來。
何天香抬頭,卻是婷兒,她手中託著藥匣,正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捱了出來,一如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何天香心道:“這婷兒如此任性,倘再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以後還真怕降伏不住他!”想到這裡,不由慢慢陰下臉兒,裝做冷冰冰地道:“你還來做什麼?”
婷兒眼見就快要捱到身邊了,一聽這話臉色驟變,馬上調頭就向外走,可剛走到門口,卻又忽然站住,扭身又慢慢兒走了回來,細聲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咬你的!”瞅瞅何天香依然不說話,便又向前幾步道:“你若真的生氣,再咬我回來好了!”說著,便真把一隻胖嘟嘟的小手兒送到何天香面前來。
何天香本不待理她,但見她可憐的樣子,心裡已是再硬不起來,再聽她後面那句話,又哪裡還忍得住?不由伸手將她的手開啟,氣笑道:“傻瓜!大哥就真與你那麼斤斤計較?”
婷兒一驚,猛地抬頭:“何大哥,你不生我氣了?”
何天香不由苦笑:“我現在就是想生,還能生的起嗎?”
婷兒大喜,竟一下子把藥匣扔到床上跳了起來,拉拉何天香的手猛晃道:“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是再咬你一千口,一萬口,你也不會介意的,誰叫咱們是兄弟呢?對不對?”
她固是喜形於色,何天香卻是早已痛苦不堪,不由大叫道:“婷兒,婷兒,你快撒手,痛死了!”
婷兒連忙安靜下來,卻輕輕捏住何天香的手:“我看看!”說著便緩緩揭開了何天香手上的帕子,只見裡面一片血肉模糊,不由驚叫道:“怎得就咬成了這個樣子?”
何天香手上雖痛,卻笑道:“你以為你下不了口呀?”
婷兒不說話,卻從懷中取出一方新帕子,輕輕替他汲去手背上的淤血,又取過匣子,用小匙將藥粉撒在新肉上,然後才取過一方白布小心地替他纏上。
何天香見她小心的做著這一切,輕柔極了,竟完全沒有了先前霸道的模樣,不由笑道:“婷兒,你若老這樣子該有多好?”
婷兒臉上一紅,輕聲道:“你喜歡我這樣子?”
“那倒也不是。”何天香站了起來:“每個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