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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點了一盞油灑,光焰閃動,照的一爾通明。
馬松迅快地打量過室中的景物一眼,這時又閉上雙目。
只聽木門呀然,一陣冷風吹了進來,緊接著一陣步履聲傳入耳際。
感覺中,那人直行到木榻前面。
但聞一個粗啞的聲音,說道:「馬兄,好一些嗎?」
馬鬆緩緩睜開雙目,只見榻前,站著一個四旬左右的黑衣大漢,右手中握著一把很鋒利的匕首,不禁心頭一震。
那人看馬松清醒過來,忍不住尷尬一笑,說道:「馬兄,醒過來了。」
馬松冷漠一笑,道:「幸好兄弟及時醒過來了,如是兄弟晚醒片刻,只怕要死在你的刀下了。」
那大漢望望手中的匕首,尷尬一笑,道:「馬兄,你知道大先生規矩,兄弟是奉命行事。」
一面說話,一面收去了手中的匕首。
躺在床上的馬松,暗暗抽了一口冷氣,忖道:「馬松的傷勢如若重一些,只怕早已死於那匕首之下。」
有些感慨地長長嘆一口氣,道:「好的是兄弟醒過來了,不該死於你的刀下。」
黑衣大漢嘆口氣道:「馬兄,這些事在你沒有受傷之前,都是該你辦的事,想來你不會怪到兄弟頭上吧!」
馬松心中暗道:楊非子這等用人的手段,高明至極,也殘酷之極,不許有一個身受重傷,無力抗敵的人留下來?
望了望黑衣大漢形貌,又聽他一口一個馬兄,十分親熱,心中暗道:此人姓名我一無所知,再談下去,只怕要露出馬腳,當下接道:「兄弟慚愧,身子還有一些不適,我要調息一下。」
黑衣大漢道:「馬兄請便,咱們在外面候命。」
馬松道:「你該去復家師一聲,就說我醒過來了,不過,歐陽明的掌力奇重,我還得過兩三天,才能恢復。」
黑衣大漢道:「馬兄好好養息,大先生那裡,兄弟自會說明。」
轉身行了出去,順便帶上房門。
馬松暗暗吁了一口氣,熄去室中燈火,盤膝而坐。
這時,房中已黑了下來,縱然是外面還有監視之人,也因為室中黑暗,無法看得清楚了。
因迴天手楊非子手段毒辣得出人意外,使得馬松不得不仔細考慮目下的處境。
室外又響起了步履之聲,緊接著,木門又被推開。
馬松吃了一驚,一面暗自運氣戒備,人卻靜坐未動。
只聽一個冰冷的聲音,道:「馬師兄,好一些嗎?」
馬松心中一動,暗道:「他叫我師兄,想來是楊非子的弟子了。」
雖然,他從馬鬆口中,問出了不少內情,但這地方太兇險,一個應答不對立刻露出破綻,一時間,不敢開口。
就這忖念之間,那人已行到了木榻前面,接道:「許豹說師兄已醒了過來,師父特命小弟送來靈丹一顆,師兄快請服下。」
馬松道:「那有勞師弟了。」
這時,天色已然大亮,木門推開後,天光進入室中,大約來人自恃目力,也未燃起燈火。
只見他身著青衫,年紀甚輕,大約十八九歲的年紀。
馬松雙目神凝,盯住在那少年的臉上打量了一陣,道:「師弟,師父真要療治我的傷勢嗎?」
他必須記下每一個的形貌,身份,才便於行動。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師父如果不想療治你的傷勢,也不會派小弟送藥來了。」
左手一伸,送過來一顆藥丸。
馬鬆緩緩伸手取過,放入口中吞下,道:「師弟,師父還沒有睡覺嗎?」
青衫人點點頭,道:「歐陽明那小子,竟然打傷師兄,使得師父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