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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的時候,就好像一匹狼在看著它的羊,一條狐在看著它的兔,一隻貓在看著它的鼠,雖然極欣賞,卻又極殘酷。
遠山外的明月升得更高了,月明,月圓,她向他走了過來。
戴著一個詭秘而可怖的綠色面具,穿著一身毫無曲線的綠色袍時,她的每一個動作已經優美如花朵的開放。
現在她卻是完全赤裸的。
她在走動時,她那雙修長結實渾圓的腿在她柔細的腰肢擺動下所產生的那種&ldo;動&rdo;,如果你沒有親眼看見,那麼你也許在最荒唐綺麗的夢中都夢不到。
就是這想求這麼一個夢,而且已經在你最信奉的神廟中求了無數次,你也夢不到。
因為就連你的神也很可能沒有見過這麼樣的一雙腿。
好長的一雙腿,這麼長,這麼長。這麼渾圓結實,線條這麼柔美,這麼有光澤,這麼長。
‐‐如果你沒有親眼看見過,你永遠不能想像一雙腿的長度為什麼能在別人心目中造成這麼大誘惑衝動和震撼。
尤其這雙腿是在一束細腰下。
她的頭髮也很長。
現在沒有風,可是她的長髮卻好像飛揚在風中一樣。
因為她嗣體的擺動,就是一種風的韻津。
風的韻律是自然的。
她的擺動也完全沒有絲毫做作。
‐‐如果不是這麼高的一個女孩子,如果她沒有這麼細的腰,這麼長的腿,你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有這種自然擺動的韻律。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這樣子的,上天對人,並不完全絕對公平的。
她的眼如翠貓石,雖然是碧綠色的,卻時常都會因為某種光線的變幻而變為一種無法形容的神秘之色。
她的臉色如自玉,臉上的輪廓深刻而明顯,就好像某一位大師刀下雕像。
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她的氣質,一種冷得要命的氣質。
在剛才那一陣暈眩過後,她立刻恢復了這種氣質,不但冷漠,而且冷酷,不但冷酷而且冷淡。
‐‐最要命的就是這種冷淡,一種對什麼人什麼事都不開心不在乎的冷淡、她戴著面具,穿著長袍,你看她,隨便怎麼樣,她都不在乎。
她完全赤裸了,你看她,她還是不在乎,隨便你怎麼樣看,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把她全身上下都看個沒完沒了,她都一樣不在乎。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把你當作人。除了她自己之外,誰看她都沒有關係,你要看,你就看,我沒感覺,也不在乎
你有感覺,你在乎,你就死了。
這位苦行僧暫時當然還不會死的。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有感覺的人已經不太多了,能夠讓他在乎的人當然更少,就算還有一兩個,也絕不是這個長腿細腰碧眼的女人。
他帶著一種非常欣賞的表情,用一種非常冷酷的眼神看著她走迸這間石屋。
她又坐下。
她又用和剛才同樣優柔的姿態坐入剛才那長寬大的石椅裡。
唯一不同的是,剛才坐下的,是一個綠色的鬼魂,這次坐下的,卻是一個沒有任何男人能抗拒的女人。
‐‐她並沒有忘記她的腿有多麼長,也不願讓別人忘記。
她坐下時,她的腿已經盤曲成一種非常奇妙的弧度,剛好能讓別人看到她的腿有多麼長,也剛好能讓人看出她這雙腿從足踝到小腿和大腿間的曲線是多麼實在,多麼優美。
刀有弧度,腿也有,名刀、美腿、弦月,皆如是。
苦行僧沒有看見。
有時他心中有刀,腿中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