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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無法這麼一說,鮑正行立刻大為贊同道:「說得對極了,甚麼九霄居士,出雲洞入霧
山,都是說來動聽,實則他媽的閹殺十八代,浪得虛名!」
公孫咳嘆了口氣,道:「雲淡來是長白山一方之雄,他投靠在神通教魔下,對咱們來說
是極之不利的。」
鐵發道:「雲淡來平素給人的印象,是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的。」
胡無法冷冷道:「這是沽名釣譽,故作清高之狀也。」
鮑正行道:「如今此人的假面具已被揭穿,足見這個鳥屁居士,實在是濁矮之極。」
胡無法一楞,道:「濁矮之極?這句話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鮑正行哈哈一笑,道:「井底之蛙,自然孤陋寡聞。」
鐵發盯著他,冷冷的說道:「我也不懂。」
鮑正行這才止住了笑聲,道:「既不清,那就是濁,不是高,自然就是矮了,是故云淡
來一點也不清高,而是個濁矮之極的老混球。」
「放屁!」許不醉突然搖頭不迭,道:「不懂的就少開尊口,以免連山神土地公公以至
土地婆婆都給你臭死了。」
鮑正行以手捂鼻,道:「許軒主,閣下又有甚麼高見?」
許不醉道:「甚麼清高濁矮,許某一概不理,也一概不懂。」
鮑正行奇道:「既然許軒主甚麼都不理不懂,又何故獨排眾議?」
嶽小玉心中暗暗好笑道:「甚麼獨排眾議,真是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來來去去也只是
你跟胡無法在大放厥詞,又算是甚麼『眾議』了?」
只聽見許不醉道:「雲淡來是個怎樣的人,這裡有誰清楚?」他說看這兩句話的時候,
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鮑正行和胡無法。
鮑正行立刻大聲道:「我……」但他才說出了這一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
胡無法瞧著他,道:「原來你很清楚雲淡來這個人?」
鮑正行卻訕訕一笑道:「我剛才是說,我不清楚。」
常掛珠怒喝道:「既不清楚,就該閉上鳥嘴!」
鮑正行這次自知理虧,不敢再頂撞回去。
過了好一會,許不醉才又再緩緩地說道:「既然大家都不清楚雲淡來的為人,就請不要
對這位九霄居士加以劣評。」
白世儒道:「但他已加入了神通教,分明是為虎作倀,這是絕對不能加以原諒的。」
舒一照斜斜地瞅了他一眼,吃吃笑道:「若是呂足金加入神通教,那又怎樣?是不是也
不能加以原諒?」
白世儒乾咳一聲,道:「當然是不能加以原諒的。」
舒一照嘻嘻一笑,道:「你這句話,我會記住,然後告訴呂足金知道的。」
白世儒的臉色登時一陣發白,眾人見了,心中都是暗暗失笑。
只有許不醉板起了臉孔,道:「你們說夠了沒有?」
鮑正行道:「暫時說夠了,其他的以後再慢慢補充。」
許不醉冷哼一聲,過了半晌才道:「在這裡,最瞭解雲淡來的,就是許某!」
公孫咳目光一閃,道:「雲淡來是個怎樣的人?」
許不醉正經的道:「一個與世無爭的君子。」第二十二章 公孫咳道:「何以如此肯定?」
許不醉說道:「他是許某的師叔,而我師父生前,一直都斷定他是個真正的君子。」
公孫咳道:「你相信令師的眼光,絕不會看錯雲淡來?」
許不醉道:「先師生平最大的長處,就是寡言。」
公孫咳道:「寡言有甚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