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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狂風道:「難道你沒聽人說過:「酒肉穿腸過,佛在心頭坐。』這兩句話嗎?」
嫩衲說道:「怎會沒聽說過,所以我每次犯了牽戒,都會用這兩句話來安慰自己。」
布狂風道:「你師父呢?」
嫩衲道:「他是個老糊塗,吃掉一隻鴨子之後,就再也不肯原諒自己,說自己快要上西
天了。」
在狂風嘆道:「既然大師如此執著,又何苦去偷吃鴨子?」
嫩衲道:「他是非吃不可的。」
布狂風一怔道:「何以非吃不可?」
嫩衲道:「因為他若不吃一隻鴨子,清寒和尚就要敲碎我的腦袋。」
布狂風吸了一口氣,道:「清寒真的瘋了!」
嫩衲道:「清寒和尚本來就是個瘋子,雖然我師父對他很好,但他卻恩將仇報,完全不
把我師父放在眼內。」
布狂風嘆道:「世事如棋,變幻不定,但誰也想不到,像嚴一初那樣的人,居然會有這
樣的變化。」
嫩衲說道:「你是不是非要看看他不可?」
布狂風道:「他若真的瘋了,不見也罷!」
嫩衲道:「你好像是個會家子?」
布狂風道:「皮毛功夫,我是略微懂得的。」
嫩衲道:「清寒和尚害死了我師父,將來一定還會害死很多無辜者。」
布狂風道:「你想怎樣?」
嫩衲道:「我要你殺了他,為天下蒼生除一大害。」
布狂風沉吟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道:「好,你帶我去見他!」
嫩衲精神一振,連忙引路。
這小沙彌有時候看來很天真,有時候看來卻又十分古怪。
布狂風跟著他進入一座佛殿,殿內香火居然燃燒得很是旺盛。
嫩衲向佛殿後面一指,道:「清寒就在殿堂後面,他很兇,小僧不敢進去。」
布狂風淡淡一笑,道:「我自己會進去了。」忽然閃電般伸指,點了嫩衲身上五處穴
道。
嫩衲登時呆若木鸚,既不能動彈,也不能開口說話。
布狂風這才望了他一眼,道:「你有點像一個人,他叫嶽小玉,你們的年紀不相上下,
胡說八道的本領更是各有千秋,真是令人拍案叫絕得很。」
口口口
佛殿後面,是一座練武廳。
這寺院外表,看來簡陋得不像話,但在佛殿後面的練武廳,卻是佈置得頗具氣派。
在兵器架上,居然有一根黃金棒和兩把鑲滿了珍珠的寶刀。
練武廳很寬闊,最少可以容納好幾百人。
但這時候,廳裡只有一個人,那是一個披著銀披風,頭髮直瀉到腰際,容貌美麗異常的
紅袍女子。
布狂風的臉忽然一陣抽搐,喉嚨感到說不出的乾燥。
因為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裡遇見這一個人!
「是你?」
「不錯,是我!」
「嚴一初呢?」
「死了。」紅袍女子悠悠地嘆了口氣,她秀眉輕蹙,使她看來更添幾分說不出的美麗,
她道:「是小律動手的。」
布狂風吸了一口氣,說道:「是你的主意?」
紅袍女子輕輕地點點頭,道:「不錯,是我的意思。」
布狂風道:「我不相信。」
紅袍女子凝視著他道:「你不相信甚麼?」
布狂風道:「我不相信,憑律人蝶的武功,可以殺得了老嚴!」
紅袍女子道:「若以一對一,律人蝶當然不是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