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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快又狠。
陸小飄一聲冷笑,左臂疾沉,讓過短劍,順勢向上一翻,五指如鉤,反向那個白衣人握劍右腕脈門上扣去!
右手長劍,平貼啟肘,往回一帶,閃電推出,直向白衣蒙面人脖子上抹去。
就聽——
一聲驚呼。
接著——
人影疾閃。
那個白衣蒙面人業已倒飛丈外,橫劍護身,連連輕喘,眼睛瞪得老大,閃射著驚異之色,怔怔瞅著陸小飄,一動沒動。
他不但身負絕世武學,而且久歷江湖,見多識廣,會過無數奇人異士,對於各門各派武功招術,大多瞭如指掌,耳熟能詳。
奇怪的是他卻無法看出眼前兒這個半大孩子的武功路數,招式,和手法。
他覺得這個半大孩子的武功,指式,手法,極為普通,像莊稼把式一樣的稀鬆平常,毫無奇特驚人之處.
但卻把「穩」「準」「狠」「快」「輕」「靈」「奇」「巧」武學中的八個宇真日要義。
而且——
把攻守的時間,部位,方向,快慢,拿捏得恰到好處,毫無空隙,似緩實快,似快實緩靜如處子,動若脫免,就像一首動聽的仙樂,行雲流水,悠揚頓挫,揮酒自如,樸實無華,極具韻律感。
難道他的武功已經到了返璞歸真,摘葉飛花,意動傷人的最高境界。
不可能!他才多大點兒年紀嘛?就算他從孃胎裡就開始練武!也不可能有此成就巧合?對!別讓這臭小子給唬住了……
一念至此。
那個白衣蒙面人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又恢復了他那淡淡的笑容,輕輕書了陸小飄一眼,俏皮的說道:「看你剛才那副兇巴巴的樣子?怎嘛?現在又不想和我動手了呢?」
陸小飄實在不想和他動手,但事情已成了這樣兒,又不能不和他動手,一咬牙,冷冷叱道:「看在你我相識一場,就讓你先出招兒吧!」
白衣蒙面人見他一口咬定是他的舊識故友,心裡雖然感到奇怪,但此時此地,在這種情況下,又不好以真面目與他相見解釋。
再說,他也未必相信自己的話,只好淡淡一笑,緩緩說道:「我並無意與你為敵,如果閣下不再相逼,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白衣蒙面人雙手一拱,回身就走。
「站住!」
斷喝一聲,人影一閃,快擬閃電,陸小飄已從天而降,怒目橫劍,攔住他的去路,一聲冷哼,沉聲喝道:「你走得了麼?」
白衣蒙面人淡淡一笑,平靜的說道:「閣下一再相逼,難道我還怕你不成?再說你也未必能留得住我!」
陸小飄雙眉一軒,冷冷說道:「那你不妨試試?殺了人就想一走了之?你總得有個交待才行。」
白衣蒙面人笑容頓失,沉聲說道:「禿鷹黑三兒殺人無數,滿手血腥,他又何曾給過人交待?」
陸小飄為之語塞,一時無言以對。
白衣蒙面人目射兇光,冷冷接著說道:「武林中人,強存弱亡,禿鷹黑三兒技不如人,那是他該死!」
白衣蒙面人說話不溫不火,不疾不徐,但語調聲雲卻冷得怕人,讓人不寒而頭,打心眼兒裡發毛。
陸小飄乃性情中人,他和禿鷹黑三兒之間的恩怨仇恨?雖然一直糾纏不清,可是他卻一直視他為當今世上,唯一最親近的人。
禿鷹黑三兒雖然兇狠暴戾,驃悍殘忍,但對陸小飄卻面冷心熱,照顧得無微不至
陸小飄沒有禿鷹黑三兒,恐怕早就死了,臭爛了,甚至於讓野狗給吃了,而禿鷹黑三兒若沒有陸小飄,也絕對活不到今天,縱然不死在仇家手下,他也會尋短見,了卻殘生。
因為他已經失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