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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那個蘇阮有什麼妖力似的,讓慣來理智的謝青珩這般容易就相信了她,還毫不猶豫的袒護她。
沈棠溪靠在車壁上,想起謝青珩剛才的話。
他說有些事情現在沒辦法告訴他,那些事情是和蘇阮有關?是不是因為那些事情,所以謝家的人才會毫不猶豫的接納了蘇阮母女,甚至對她們半點不曾存疑?
沈棠溪手指摩挲著衣角,不知道謝青珩隱瞞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
蘇阮和謝青珩吵了架,準確來說是謝青珩單方面發了火,然後踢了凳子離開之後隔了兩天,蘇阮才知道謝青珩已經去了國子監「閉關」,準備接下來的小考。
那天謝青珩走了之後,蘇阮蜷在榻上抱著手爐子想了一晚上,才有些明白謝青珩為什麼發火。
她在自己房中呆了兩日,一直想著該怎麼面對謝青珩,想著遇到他後要不要主動道個歉,修復修復他們之間的關係,平息一下謝青珩的火氣,可沒想到出來之後才知道謝青珩最近半個月都不會回來。
蘇阮有些訥訥。
早知道這樣,她還在院子裡蘑菇了兩天幹什麼?
謝青陽守完了靈,整個人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將自個兒身上沾了煙火氣的外衫扯了下來,然後將抄寫的佛經燒了乾淨,在院子裡叉著腰朝著踏著八字步,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蘇阮這邊走過來。
謝嬛:「……」
她坐在蘇阮對面,瞧著不忍直視的親弟弟:「他幹什麼?」
蘇阮縮著腿蜷在榻上,淡定道:「大概是覺得欠我的還完了,所以底氣足了吧。」
她話剛一說完,謝青陽就「砰」的一聲推開房門,嘴裡大聲道:「蘇阮……嗷!」
蘇阮手裡抓著澄兒之前做的小一號的引枕,甩手就朝著謝青陽扔了過去,直接砸在了他的鼻子上,疼的謝青陽「嗷」的一聲捂著鼻子慘叫出聲。
蘇阮伸手扯了扯膝蓋上的毯子:「沒人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不能隨意進女子閨房?」
謝青陽鼻血直流,瞪著蘇阮大聲道:「這裡是客廂!!」
明明之前她還拉著他過來吃過飯!
蘇阮瞧他:「對哦,我忘了。」
謝青陽氣圓了眼睛:「你故意的!」
蘇阮露出個笑來,一口細牙白的晃人:「怎麼會,我這麼溫柔善良的人,怎會做這般惡毒的事情。」
謝青陽聞言滿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一把抹了鼻血,拿著帕子堵著鼻子之後,這才橫聲道:「你別得意,我守完靈了,也捱了鞭子,之前的事情咱們兩清了。」
「我現在不欠你什麼,你也別以為祖母護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你等著,我總要把你趕出去。」
謝嬛坐在旁邊不認同的說道:「小六,你胡說什麼。」
謝青陽哼了聲。
蘇阮懶洋洋的瞧著他,伸手在薄毯下掏了掏,然後拿出張東西來在手中舞了舞:「那不如我先把這個交給祖母?」
謝青陽頓時傻了眼,他昨天晚上明明已經偷偷把那張條子毀了,怎麼還在蘇阮手裡?他上前一步抓著那頁紙拿過來看了一眼,連忙就動手撕了。
誰知道對面蘇阮樂呵呵的又掏了一疊出來。
「撕吧,我這裡還有很多,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最擅長的就模仿人筆跡,特別是那些寫的不怎麼好的,你瞧瞧看我學的像不像?」
謝青陽看著被她放在桌上的那些紙張上熟悉的字跡,頓時臉都青了。
蘇阮笑眯眯的說道:「你放心,這些東西我替你保管著,要是你哪一日偷偷溜出去跟人賭鬥,或者跟那些個紈絝子一起惹是生非,我保證你學堂的先生,祖母,還有侯爺、大哥那裡人手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