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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喜來沒想著裴耿敢還嘴,氣得吹鬍子瞪眼。
「裴耿,你敢不敬師長?」
裴耿笑嘻嘻的說道:「學生不敢,只是學生打小所學的就是誠實二字,我要敢撒謊我爹能打斷我腿,不過如果司業不喜歡的話,那我下次一定學著虛偽點。」
「你!」
徐喜來氣得指著他胸前起伏:「混帳東西!!」
謝青珩拽了裴大壯胳膊一下,橫了他一眼。
這徐喜來都一大把年紀了,要真是氣出個好歹來,裴大壯三條腿都賠不起。
祁文府在旁開口道:「胡鬧,徐司業是你師長,豈是你能隨意開玩笑的。裴耿,和徐司業道歉。」
裴耿不怕徐喜來,卻怕祁文府,撇撇嘴說道:「徐司業,我錯了。」
祁文府扭頭看著徐喜來:「他們臨近小考了,平時堂上便很緊張,私下裡玩鬧一些也正常。」
徐喜來見他幫著自己教訓裴耿,頓時冷聲道:
「身為學生,好好進學是本分,平日裡若是好生學了,怎會臨近小考時才來抱佛腳。」
第115章 酸不酸
「我看他們就是仗著出身壓根就沒好好學過,這國學之事就是因為他們這些人才會變的烏煙瘴氣!」
裴耿擼袖子就想罵人,我那個暴脾氣,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
祁文府面色不變,只是細看時就能發現他眸子裡冷了幾分。
「徐司業說的是,他們都是些孩子,未曾經歷過大考,難免考前失了分寸。」
「我特地請你回來,就是想讓你好生指點他們一下經義卷試的事情,畢竟你在這上面有經驗,國子監中除了你沒有其他人更適合了。」
徐喜來臉上怒色一僵,下一瞬猛的漲紅。
他當年參加了五次鄉試,才中了舉人,後來又連考了兩次會試,都全部落榜,前前後後考了將近二十年,四十多歲才因為被人提攜入了官場。
祁文府誇他卷試有經驗,簡直就是在諷刺他多年不中舉的事情。
徐喜來氣得就想張嘴罵人,祁文府卻是趕在他開口前說道:
「這次小考是皇上親自吩咐的,我原是想著徐司業經驗豐富,想請你盡心一些,免得讓皇上覺得咱們國子監無能,教不出好學生來,不過如今瞧著徐司業不喜他們,此事便作罷吧。」
徐喜來瞪大了眼,他知道小考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皇上親自吩咐的。
他老了早已經不可能再更進一步,可是府裡子侄卻都還在,要是能得皇上青眼,也能讓他們將來仕途更加順暢一些。
徐喜來連忙變了臉色,「祁祭酒誤會了,我只是不喜有人拿學業玩笑,為人師者,怎會不喜歡學生?」
祁文府見他服了軟,也跟著軟和了下來:「是嗎?那看來是我誤會了徐司業了。」
「你們幾個,徐司業是我特地請回來教導你們經義卷試的,這次小考與正式科舉雖有不同,卻也有幾分相似,你們可要好生跟他學著,聽明白了沒有?」
謝青珩幾人都聽出來,祁文府是向著他們的,自然不會駁了他的面子,紛紛道:「知道了,祭酒。」
徐喜來丟了臉面,沒多留就直接走了,等他走後,祁文府目光頓了頓,才走到一旁將地上甩掉的面娃娃的腦袋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後,攤開手:
「拿來。」
裴耿看了謝青珩一眼,將剩下的半截身子交了出去。
祁文府將東西拿了過去後,沉聲道:「我幫你,不是因為你對,而只是不喜歡徐司業以偏概全,罔顧師者之禮罷了。」
「你剛才所言不敬師長,罰你抄寫禮運五十遍,戌時之前交上來。」
裴耿頓時哭喪了臉:「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