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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牽連太廣,遠非一個戶部便能清楚,而能掏空國庫,攔截南下運糧官船,截殺荊南知州,逼得堂堂宣平侯不敢開口的,又怎會單單只是一個戶部就能做的到的。」
「其中所牽涉朝中重臣,皇室宗親,京中權戚不計其數,而皇上雖然攬權在重,可朝中並非沒有足以威脅他皇權之人。」
「皇上有意將此事壓下,循序漸進,但是你不肯,所以才觸怒了皇上,只是事後南元山替你求情,而皇上又憐你才情有意想要保你,才混淆了你辭官的原因,讓人以為你為人高傲看不起吏部侍郎之位,所以才離開吏部。」
祁文府聽著蘇阮嘴裡的話,心神震動。
蘇阮所說的事情與事實相差不遠,雖然其中有一些細微差別,可大體上卻幾乎一致。
可是當初他與皇上起爭執,強行想要去查戶部貪汙之事的事情,知道的僅有皇上,南元山和他三人,外人斷無可能知曉,更別說是蘇阮了。
祁文府聽著蘇阮口中推斷,緊緊看著她寒聲道:「你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蘇阮揚揚唇:「猜的。」
原本以為皇上身邊出了探子的祁文府一口氣險些沒上來,難得失態瞪著他:「猜的?!」
蘇阮點點頭:「線索很多不是嗎,你又不是傻子,怎會放著好端端的吏部侍郎不做,去做什麼國子監祭酒,而且時間還那般巧合。」
「謝淵如果想要害我和我娘,就不會將我們帶回京城,可是他又對荊南之時諱莫如深,三緘其口,這其中十之八九是他知道皇上的意思,兩件事情放在一起,稍稍推斷一下,想要得出結論並不難。」
祁文府眼中變化不定的看著蘇阮:
「所以你就只是憑藉打聽來的三言兩語,憑著你的這些猜測,就妄加揣測聖意,自爆身份引我過來?你就不怕你猜錯了嗎?」
蘇阮淡聲道:「可是你來了,就證明我猜的沒錯,不是嗎?」
祁文府語塞。
蘇阮說道:「這京城之中,只有兩種人會在時隔兩年之後還關注荊南的事情,一種是害怕我爹手中之物的人,另外一種就是追查真相的人。」
「我爹以前曾在戶部任職,他曾與我說過他離京並非自願,再加上荊南遭災之時朝中久久無人賑災,後運糧官船途中出事,傳來朝中國庫空虛,戶部拿不出銀子的訊息,而我爹明明帶人守城至死,卻背負罪臣之名,我就知道我爹的死沒有那麼簡單。」
「半年前,我和我娘突然遭人追殺,那些人口口聲聲讓我交出我爹留下的東西,而與我有殺父之仇的謝淵也突然再至荊南,隨同保護數月,我就知道京中定然是有人開始追查,否則那些人不會狗急跳牆,突然再入荊南。」
「既然開始徹查,京中就定然會有所變動,而與當初之事有關之人,就一定會坐不住。」
「與那帳冊有關的人,絕不會留我。」
「而想要徹查當年真相的人,也一定會來找我。」
祁文府聽著蘇阮的話,眼中神色變幻不定,許久之後才神色莫名道:
「你就僅憑著這些就落下此局,你有沒有想過你這般行事有多冒險。」
「如果今天來這裡的不是我,或是我根本就並非你所言那般願意為此事出頭,你該如何?你又拿什麼去護住你自己和宣平侯府?」
第50章 好看
蘇阮揚揚唇,聲音冷冽。
「如果你不願意來,我自然有別的法子。」
「只是在這之前,誰敢動宣平侯府,我就剁掉他的爪子。」
明明像是說笑的一句話,甚至狂傲的讓人想要嗤笑她的天真,可是祁文府卻是有些笑不出來。
女孩細眉杏眼,面容稚嫩,可是那雙眸子卻是冷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