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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碧荷苑一趟。」
謝老夫人說完後,就轉身朝外走,只是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在柳媽媽滿臉驚愕之下,將盤子裡剩下的冰橘糖抖了抖,全部倒進了身上的小荷包裡。
柳媽媽眼尖的看到那荷包深處裝著的橙黃色的桂花糖,頓時張大了嘴:「老夫人,您居然偷偷藏了糖?」
難怪昨兒個佛前擺著的那桂花糖少了幾塊!
謝老夫人瞪了她一眼:「瞎胡說什麼,我哪裡藏了。」
「可是那荷包…」
柳媽媽也顧不得什麼六公子了,只是氣得跺腳:「侯爺說了,您一天只能吃兩塊糖,多了不行。」
「他是我娘還是我是他娘?他管的著我?」
謝老夫人沒好氣的橫了柳媽媽一眼後,將荷包整理了一下,這才收緊了上面的細繩,將其掛在了腰間的絲絛上,用身上的藏藍色襖褂遮了起來,這才轉身朝外走。
柳媽媽嘴角抽了抽,說的這麼硬氣,那您倒是別藏啊。
……
碧荷苑裡,蘇阮自從謝淵走了之後,就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
采芑被她趕出去後,雖然不敢進來,卻一直偷偷躲在窗邊,時不時的透過窗欞的縫隙朝著裡頭偷看一眼。
蘇阮自然察覺到了采芑的小心翼翼,卻也沒說什麼,畢竟她也記得她剛進宣平侯府的時候可謂是前科累累。
別的不說,她來的第五天,就趁著所有人離開的時候自己打翻了燈臺,差點燒了整個碧荷苑。
宣平侯府看著很大,可是後宅各院卻離得不遠,單就是碧荷苑旁邊就還有好幾處院子,要不是當時有人及時發現,冬日裡天乾物燥的真燒起來,怕是這半個侯府都沒了。
想想自己做過的事情,蘇阮就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可真熊。
她當初怎麼就那麼傻,一根筋的就去點了火。
這火要是燒起來,謝淵和謝家人會不會死她不知道,可是被困在碧荷苑的自己卻一定會被燒死。
蘇阮下意識的想要揉揉眉心,手中一動才想起來手上被包成了粽子,她只能將下巴靠在膝蓋嘆了口氣,像是在發呆,可實則卻是安靜的等著謝老夫人過來。
今天前院那一場鬧,不僅僅是想要抓住當初砸了蘇宣民牌位,利用謝青陽挑撥她和宣平侯府決裂的人,也同樣是為了她之後能繼續留在宣平侯府。
陳氏嫁入宣平侯府,她的身份早晚都藏不住。
與其等著謝家人發現之後胡亂猜測,彼此離心,倒不如趁著今天一起鬧出來。
謝淵是喜歡陳氏的,蘇阮上一世就知道,他定然不會讓人將她們母女趕出去,可是要將她們留在府裡,謝老夫人就一定會來找她,將她心中的那些憤恨抹掉才行。
那個看似大大咧咧,貪嘴又嘴硬的老太太,其實才是整個宣平侯府裡最聰明,也是最心軟的人。
「老夫人。」
外面傳來采芑的聲音。
蘇阮抿了抿嘴角,就聽到謝老夫人那陌生又帶著幾分熟悉聲音:「你怎麼沒在裡面伺候,蘇阮又為難你們了?」
采芑連忙說道:「不是的老夫人,是奴婢粗手粗腳惹了小姐不高興,所以才被小姐趕了出來。」
謝老夫人聞言有些懷疑,問道:「她的傷怎麼樣了?侯爺來過了沒有?」
「侯爺剛才來過,又走了,小姐手上已經上了藥,傷口有些深,大夫說這幾日不能見水也不能活動,讓奴婢每日按時替小姐換藥。」
謝老夫人點點頭,直接就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柳媽媽實在是怕了蘇阮那脾氣,怕她發作起來傷了謝老夫人,連忙就想要跟進去,只是卻被謝老夫人攔在了門口:「你在外面等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