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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小獸一樣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帶了些委屈與撒嬌,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輕聲的說道:「我想回家,爸爸,我想你了,我想你和媽媽了。」
顧玄棠的一顆心被她這麼蹭的安靜與沉著下去,他低下頭,卻仍能感受到掌心下那滾燙的溫度。
「我想回家了。」左菱舟小聲的軟軟的重複著,「我疼,我難受,爸爸,我疼。」
「我不是……你爸爸。」顧玄棠艱難道。
左菱舟一下就沒了話,她的思維還不清晰,受傷又發熱,模糊的以為對方是自己的父親,以為她還沒有穿越,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只要生了病,父母就會趕回來,一邊問她難不難受,一邊哄著她讓她開心一點。她本是想像以往那樣和對方撒撒嬌,卻突然聽到顧玄棠這麼說,燒的沉重的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竟有些怔住了,沒了聲音。
顧玄棠見她不說話了,抬起頭,直視著她,問道:「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左菱舟在一片淚水朦朧中看著他,她眨了眨眼,慢慢的才看清他的模樣,不是自己的爸爸啊,她這才反應過來,是的,她都穿越了,哪來的爸爸,唯一一個在這裡的爹也已經死了,她可不就是無依無靠,孤身一人的過著日子。
她想到這裡,一下就又難過起來了。
顧玄棠見她低著頭又要哭的樣子,慌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又要哭了?」
左菱舟這會整個人都不太清醒,又生著病,多愁善感的簡直不像樣,顧玄棠無法,只好伸手把她的頭抬了起來,溫聲問她:「怎麼了?」
左菱舟就看著他,她的眼淚還未乾,在黑白分明的眼珠裡格外澄澈與惹人,她抽了抽鼻子,低聲道:「哥哥。」
「嗯。」顧玄棠應了聲,繼續問道:「怎麼了?」
「疼,難受。」她委屈道,不自覺的像對待自己父母那樣帶了些嬌氣與孩子氣。
顧玄棠聞言看了一眼她已經包紮好的肩膀,心裡一片靜謐,然後,他把手從左菱舟的手裡抽出來,去端桌上的藥碗,「你有些發熱,該吃藥了。」
他拉了凳子過來,把藥放在凳子上,然後去扶她坐起來。左菱舟就順著他的力道坐起了身,乖巧的靠在他的臂彎。
她的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似乎是因為生病的原因,整個人都透露著一種嬌軟,顧玄棠本想讓她靠在床頭,可一觸及到她眼裡的孺慕後,便有些不捨。只好用另一隻手將藥碗端起,遞給她,「喝藥吧。」
左菱舟看著藥碗,又看了看他,不情願道:「苦。」
「不苦,你喝完我給你蜜餞。」
左菱舟搖頭,閉著嘴巴。
她平日裡總是很貼心懂事,這會兒卻難得的鬧起了脾氣,像個沒長大的小姑娘,還需要別人哄著才肯喝藥。
顧玄棠生平甚少有哄人的經驗,這會兒面對突然不聽話的左菱舟也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強硬的把碗遞到她面前,「聽話。」
「不聽話!」左菱舟反駁道。
顧玄棠簡直要被她這句「不聽話」給氣笑,頗為無奈道:「你聽話,乖乖的喝了藥,就不疼了。」
「真的?」
「嗯。」顧玄棠哄道。
左菱舟聽他這麼說,一張臉上布滿了糾結與掙扎,緩緩地伸手去端藥碗,然而手剛伸出去,就牽扯到了肩上的傷,她「啊」了一聲,顧玄棠忙道:「你別動,我餵你。」
他端起藥碗,左菱舟就著他的動作慢慢的喝著,剛喝了一口,就忍不住抱怨道,「苦的。」
「再喝兩口,」顧玄棠輕聲道:「喝完了就可以吃蜜餞了,蜜餞是甜的。」
左菱舟這會兒就想吃蜜餞,可是她實在是太過昏昏沉沉,以致於沒力氣去思考,直等到自己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