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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都不會比她還糟糕吧,那就好。
出了地鐵站被一陣寒風吹過,太久沒有感受到過北方的冬天,一時間讓舒茵冷的受不了。她站在地鐵口,凍得鼻涕都快要出來,狼狽的不像話,可是忽然卻笑了。
她想起大一剛來的那個冬天,她和張修遠打電話時彼此抱怨著北方的寒冷,兩個人說著話的同時還是不是的吸鼻子。在給自己買圍巾的時候,還順便給張修遠寄了一條。
她自己的早在分手時便不戴了,壓在了箱底。後來畢業收拾行李的時候她便刻意的扔掉了,也不知道張修遠的那一條又是什麼時候丟的。
舒茵愣了下,兀自搖了搖頭,怎麼想起他了呢。
這半年多來,她已經很少的主動想起張修遠來,每天和林璟行吵吵鬧鬧似乎已經佔據了她全部的精力。她忽然有點想他,都一個星期沒見到人了。
氣還是要生的,他不道歉她就不回去。舒茵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好不容易任性的跑出來,要玩的開心才是。
舒茵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剛好趕上下課。學生們熱情洋溢,全身充滿了年輕人獨有的朝氣。舒茵著實慕了,她才不過比他們大個三四歲,卻好像已經看破這世間太多的無奈。
逛得久了她又冷又餓,好在學院食堂一整天都開著,她心念一動嘗試著去找自己經常吃的那家店。
過了兩年多,那個攤位竟然還在。這多少讓她找到了些熟悉感,只不過裡面打飯的阿姨已經換了人,廚師倒是沒換,她只需要吃一口便嘗出來了。
地道的炸醬麵配上黃瓜絲,她小筷子的夾著滋溜嘬進嘴裡,這些東西傳到他們那裡總會失了味道。
學校在她畢業那年裝修了一次,大門口的花壇擴建翻新了,後操場也變成了五顏六色的塑膠跑道,以前散步的時候總是嫌棄走兩圈回來身上全是土。可是如今換了模樣,她倒是不適應了。
好在麵條熟悉的味道安撫了她這種格格不入的陌生感,但也僅此而已了。
舒茵站在校門口有些遺憾的和這個曾經在這座城市裡最熟悉的地方道別,從畢業那一刻開始再回來便是客人了。
她住的地方在市中心,臨回酒店的時候路過了天津之眼,沒想到這麼大冷天的上面的人竟然還不少。一起在學校的時候,這個時間段她都是躲在寢室裡避寒的。她從來沒這個時間段坐上去過,好奇的到一旁去買了票。
摩天輪上都是成雙入對的,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像個異種入侵似的可憐鬼。停到最高處的時候,她在這個城市的最高處俯瞰著下面的車流商場,她忽然明白這種難以承受的孤單感是怎麼回事了。
因為她早已心有所向,有了一個之前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歸屬。等她徹底和過去告別,無論那個人有沒有先和她道歉,她都要回去找他了。
在摩天輪上下來的時候,她一時間有些頭暈,扶著旁邊的牆緩了會才過了那陣眩暈。她無奈的搖頭,身體真是越來越差勁了。
第二天她睡個自然醒,出門吃了份嘎嘣菜,又帶著份煎餅果子便坐上了火車。從天津到西安,再從西安到青海。她曾經在腦海里深深記住的路線,甚至連每個時刻會到那個城市她都非常的清楚,可是卻從沒親自走過。
‐‐這是張修遠以前每次來找她,走過無數次的路線。
她從西安轉車等了一個多小時,再到青海時已經晚上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沒休息好,還是這種長期的車程奔波讓她的身體實在無法附和,在車上的時候就又頭暈又噁心,之前在車上吃的兩口煎餅也全吐了。她整個人就像個蔫打的茄子,軟趴趴的無精打採。
是以舒茵下了車便打車直奔酒店,簡單的洗個澡便睡了過去。要不是中途被林璟行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