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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講。&rdo;
&ldo;話有些長,我們就這樣隔著門檻說話嗎?&rdo;
姚禾的臉頓時紅起來:&ldo;本該請你進來,不過我爹孃都出去了,家裡現只有我一個……&rdo;
瓣兒臉也頓時緋紅,窘了片刻,才想起來:&ldo;我看巷子口有間‐‐&rdo;
&ldo;茶肆。我也正要說……&rdo;
兩人目光一碰,又都微紅了臉。
&ldo;我先去那裡等你。&rdo;瓣兒忙笑著轉身走開,心想,我這是怎麼了?他怎麼也是這樣?
她進到茶肆才坐下,姚禾就已經趕過來。
&ldo;伍嫂,露芽薑茶!&rdo;他先要了茶,而後笑著坐到瓣兒對面,&ldo;這家沒什麼好茶,不過露芽薑茶煎得特別,別處沒有。&rdo;
那伍嫂端了茶過來,房裡已經昏黑,她又點了盞油燈。雖然看著普通一間茶肆,卻也是一套定窯蓮紋淚釉的精巧瓶盞,在燈光下,瑩瑩如玉。茶湯斟到盞中,褐紅潤亮,瓣兒呷了一口,馨香醇郁,果然特別,笑著贊了聲。
姚禾仍靦腆微笑著:&ldo;我見過你,你是趙將軍的妹妹。&rdo;
&ldo;哦?剛才你為何不講?&rdo;
&ldo;嘿嘿……怕太唐突了。此外,我也知道你要問什麼事情。&rdo;
&ldo;哦?對了……你的確知道。&rdo;
&ldo;嗯?&rdo;
&ldo;你既然知道我是我哥哥的妹妹,那你當然就知道我是為問案子而來;既然你今年才開始做仵作,就還沒接過多少差事,而那件案子又最古怪……&rdo;
兩人對視,眼中都閃著亮,一起笑起來,臉又一起泛紅,忙各自低頭喝茶。
半晌,瓣兒才抬起頭:&ldo;那案子你怎麼看?&rdo;
姚禾想了想,慢慢道:&ldo;這一陣,我也時常在想那案子。那天我到範樓時,見董謙屍首橫在窗根地上,周身都沒有傷,也沒中毒,手指自然張開,沒有扭打或掙扎跡象。看來是死後或者昏迷後,被人割下頭顱。&rdo;
&ldo;那曹喜呢?&rdo;
&ldo;我們到時,他被酒樓的人關押在隔壁,填寫驗狀要兇犯在場,他被帶了過來。&rdo;
&ldo;他進來時神色如何?&rdo;
&ldo;驚慌,害怕,不敢看地上屍體。而且手上、身上皆沒有血跡。房內也並沒有清洗用的水,就算有,水也沒地方倒。&rdo;
&ldo;他不是兇手?&rdo;
&ldo;這案子太怪異,我爹做了一輩子仵作,都沒遇見過。我只見了曹喜那一面,不敢斷定。不過,他若是兇手,殺了人卻不逃走,為何要留在那裡?&rdo;
&ldo;若能清理掉證據,不逃走反倒能推掉嫌疑。&rdo;
&ldo;你說他是兇手?&rdo;
&ldo;我現在也不能斷言。這案子不簡單,我得再多查探查探。&rdo;
&ldo;你?&rdo;
&ldo;嗯,我想自己查這案子。&rdo;
&ldo;哦?&rdo;
&ldo;你不信?&rdo;
&ldo;沒有,沒有!只是……&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