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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什麼？&rdo;

&ldo;但是我覺得我給你圓了一半的謊，我覺得你能圓上。&rdo;

馬玏的語氣聽起來還有幾分小驕傲，許煦哭笑不得。

&ldo;你幹了什麼？&rdo;

&ldo;我說你病了。&rdo;

病了……一個很瞎又無力反駁的理由吧。

&ldo;老師說什麼？&rdo;

&ldo;說讓你帶著病假單去找輔導員。&rdo;

還是要找輔導員……許煦揣著手機出了會議室，忍不住發過去一條語音，&ldo;我去哪裡搞病假單？&rdo;

馬玏這邊剛剛下了課，覷著老師收拾教案走遠了，她按住語音慢悠悠道，&ldo;你們家白娘子開個病假單有什麼難嘛，你要合理利用資源。我打聽過了，輔導員這幾天都有會，你還有時間，加油啊……&rdo;

這樣，可以麼，許煦頹喪。每一科到期末都可能會掛幾個人，翹課還撒謊，態度不真誠，廣告攝影老師不會把她殺雞儆猴吧。

儘管她的私事很重要，但是對比起組裡真金白銀的專案，似乎都沒有那麼值得一提，這一次的競標，總監單珣親自督戰，也來參加腦爆會，一整天幾個人都關在小會議室裡，方案一點點細化。

又是寫ppt的一晚，許煦大口大口給自己悶紅牛，手下不停。

kiki寫到睏倦，拿出跳繩在工區的空地連跳了兩分鐘。

硯卿握著手機，&ldo;siri，給我定一個10分鐘後叫醒我的鬧鐘。&rdo;

&ldo;好的，&rdo;李聃揚程易澤硯卿的手機此起彼伏地回復。

程易澤笑得花枝亂顫，硯卿撇撇嘴，&ldo;看看你們家的siri，有沒有一點忠君的思想，連自己主人的聲音都分辨不出來。&rdo;

9:30……

10:00……

許煦有點想走，但是看了看組裡的氛圍，又抑了到嘴邊的話。

工區的燈突然滅了，每天10:30都會滅，象徵性地提示下班，李聃揚猛然想起旁邊的許煦還是學生，&ldo;你要先回去嗎？&rdo;

許煦知道，她其實是不想她回去的，明天競標抽到的順序是第一個，根本沒有時間再留給他們修改，今晚，務必要寫完。

&ldo;沒事，我在這寫完。&rdo;她笑得像小太陽。

李聃揚未推辭，她在心裡暗暗地想，自己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資本家，&ldo;等一會我們弄好，就在旁邊的和頤開個房間休息一下，不用回學校了。&rdo;

想到不用回學校和宿管阿姨照面，許煦心裡一鬆，幹勁倍增。

這一增，就足足折騰到了下半夜2點多，方案漸漸成型，幾個姑娘此時或趴或癱倒，面帶倦意，疲沓不堪。程易澤覺得眼前顯示器上的圖案漸漸模糊，只能眯縫著眼，對著智慧音箱道，&ldo;小度小度，給我來一首《do you ever she》。&rdo;

辦公區此時已經空無一人，遠處的會議室裡倒是還亮著燈，能隱約聽到不知哪個專案組的同事們在嬉笑和爭吵。許煦有些神遊，重新又開啟手機，聊天頁面停在最上面的是工作群，其次是馬玏問她幾點回來，可是，今天晚上，叢曉磊怎麼都沒找她說話。

這人，她不主動說話他就不主動說麼，搞得好像在角逐似的。

程易澤挑的歌和他一樣炸裂，工區在音樂的轟鳴下彷彿到了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