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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們離開斯里蘭卡前一天的清晨，程杉在科倫坡的酒店裡醒來。

葉臻的睡顏就在她面前‐‐兩人都側著身，面對面地睡著。葉臻呼吸平穩，頰邊有顏色極淡的胡茬，程杉忍不住伸手去剮蹭：不扎手，只是有一點酥麻。

他覺淺，很快就被她弄醒了，但沒睜眼，抬手握住程杉的手，自然地放在唇邊親了親，低聲說：&ldo;早安小杉。&rdo;

程杉順勢用手指堵住葉臻的嘴巴，因為連日的沉默，聲音都有些變調。

&ldo;hazel，錯了。是早安，picea。&rdo;

葉臻陡然聽見程杉開口，猛地張開雙眼，眼裡盛滿了驚喜：&ldo;你醒了?&rdo;

程杉平靜地望著他：&ldo;我不醒，誰在跟你說話?&rdo;

她的語氣和神態都不太對勁，也不再笑了，只翻身跨坐在葉臻的腰上，低頭凝神看他。

葉臻的心跳得很快，一半是喜悅，一半是緊張。

程杉的手指順著葉臻的額角一點點向下移動，來到他的唇邊，並不作停留，又向下而去。很快，她的掌心貼在他的胸口，不動了。

程杉：&ldo;hazel，你愛我嗎。&rdo;

葉臻：&ldo;愛。&rdo;

程杉：&ldo;我是誰?&rdo;

葉臻：&ldo;小杉你……&rdo;

程杉眉心皺起，手掌微微下壓：&ldo;不對，重說。&rdo;

葉臻目光微愕。

程杉：&ldo;hazel，你愛我嗎。&rdo;

葉臻：&ldo;我愛你。&rdo;

程杉：&ldo;我是誰?&rdo;

葉臻：&ldo;picea。&rdo;

她滿意了，手掌從浴袍的縫隙裡遊入，順著他的腰線而下。

&ldo;你既然愛我，那麼做給我看。&rdo;

第八章(3)

……

程杉在機身的顛簸裡醒轉，周身出了一層燥汗。

她拉下眼罩，聽見機上廣播的聲音：&ldo;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前方遇到氣流，將會有些小小的顛簸，洗手間已經關閉，請大家回到座位，繫好安全帶……&rdo;

袁二寶偏頭，發現程杉的臉色煞白，幾乎有些張皇無措了。她試探地輕輕拍拍程杉的手背，安撫道：&ldo;沒關係的，遇到氣流很正常。&rdo;

程杉嚅囁道：&ldo;這不可能。&rdo;

袁二寶：&ldo;真的很正常，我以前出團十次，九次都要碰到飛機顛簸的。&rdo;

程杉聽不見袁二寶的聲音，她腦中閃過紛雜的畫面，響起重疊交織的無數聲音。

&ldo;hazel，我不喜歡斯里蘭卡，這裡除了紅茶和你，沒有任何能吸引我的地方。我們走吧。明天就走。&rdo;

&ldo;你想去哪?&rdo;

&ldo;我們去機場，哪趟航班最近就去哪裡。&rdo;

……

&ldo;hazel，讓我看看，你許了什麼願……希望小杉早日康復?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知道的不是嗎，你生病了。&rdo;

&ldo;我現在這樣不好嗎。&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