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1/2 頁)

&ldo;因為她女兒是假藥案的主謀，又是精神病，所以她從來不承認，對人都只說是自己侄女?這樣的母親不可怕嗎?&rdo;

&ldo;不是其中人，不明其中味，蔣老師實在是太苦了。&rdo;老頭最終還是理解她。

&ldo;如果不是你說，我真不相信她們是母女，從容貌上差得太遠了。&rdo;宋極無法從憔悴得顴骨凸顯的瘋女人臉上，察覺出一絲一毫蔣夢瑤的影子。

老頭憐憫地嘆息：&ldo;她進來的時候長得很像她母親，可這麼些年下來，誰也認不出她。可憐的女人，除了母親，她一個親人都沒有了。&rdo;

&ldo;那她父親呢?&rdo;

&ldo;她沒有父親。蔣夢瑤當年生她都是偷偷摸摸，除了幾名知情人，外界一直以為她未婚未育。未免事態擴大，她在正鼎盛的時期主動退出，據說後來開了中藥鋪，與戲劇圈斷得一乾二淨。時至今日，孩子的父親都不肯給她們母女一個名分。真是可憐。&rdo;

&ldo;連你也不知道她的情人是誰?&rdo;

&ldo;曾經有過風傳，懷疑是醫學界非常有聲望的人，可她堅決否認。我也想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值得她耗盡大半輩子去維護。&rdo;老頭收回目光，已然喪失了先前朗誦的興致，被夢中情人攪亂了情緒的他，慢慢走回自己的病房。

宋極倒是被勾起了一點興趣，趁醫生接管新病患的空擋偷潛進了檔案室，翻找瘋女人的舊檔。正當他對檔案上的親屬簽名感到詫異時，一張殘破的紙片從抽屜夾層掉了下來，上面記錄著幾個人名和一串日期。宋極一眼就認出是丁婭的字，因為超過七年的舊檔案全部堆放在這裡，所以很少有人翻動，她這才敢把線索藏在這裡。

他聽見值班醫生的腳步越逼越近，麻利地收好紙片，鑽窗逃離現場。一回到病房，他講腦海里的線索重新整理一遍：蔣夢瑤探訪女兒都必須在入院處登記核實，白辰逸這麼一個大活人又是怎麼憑空消失的?如果說真的有人找過他，為什麼探訪本上毫無記錄?除非是本院的人，要麼就是醫護們都非常熟悉的人。還有那張名單，上面所列出的日期與白辰逸失蹤的時間都是同一年，為何丁婭要把這一份名單藏起來?他必須聯絡上包小娜，讓包小娜加快找出烽火的線索。

包小娜同樣沒閒著，剛進門就收到未知號碼的資訊，一看內容就知道是宋極發來的。她刪掉資訊，仰起臉沖正從廚房探出腦袋的曹毅笑了笑，一臉倦容地說：&ldo;你今天回得好早，沒什麼生意啊?&rdo;

&ldo;都約在晚上。&rdo;曹毅瞅見她手裡拿的服飾配件，問：&ldo;你今天準備在家埋頭苦幹啊?這些活做起來很費眼力。&rdo;

&ldo;總比閒著坐吃山空的好。再說，你不是打算元旦出去旅遊嗎?多存點錢吧。&rdo;

&ldo;我說過這費用不用你操心，你就在家養著好了。再說了，無非添一張嘴吃飯而已。快點，洗洗手準備吃飯了。&rdo;曹毅飛快回歸灶臺前，操起鐵鍋上下顛簸，頗有大廚的架勢。

包小娜將拿回來的手工活丟進沙發，鑽進廚房突擊檢查，見曹毅在油煙中忙得大汗淋漓，從冰箱中取出一隻雪糕遞給他吃：&ldo;看把你熱得，今天什麼菜啊?&rdo;

曹毅咬了口雪糕，含含糊糊地說：&ldo;反正不會讓你吃不下。&rdo;

她將雪糕放進自己嘴裡，靠在冰箱前端詳著專注廚藝的男人。灰白的濃煙裡，男人的嘴唇隨著顛勺時抿時張，彷彿在同鍋碗瓢盆賭狠似的，這幅場景讓包小娜聯想浮翩，甚至以為眼前這個屬於她的男人，不過是個值得託付的結婚物件而已。她很想從後面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