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l;秋天、陽光、蘭花、木棉花、榆樹、長椅、a護士、叫號、躲避、b護士、厭惡、隱藏、他、真相。&r;這是白辰逸最後留下的隻言片語。

宋極從醒來就開始研究這段話，之前的錄音內容所提到的蟲子和白辰逸的幻想，倒有點像迷幻後的景象。至少他不相信有什麼降頭之類的，如果說是某種藥物或者毒品來控制人的精神更有說服力。但這段文字提示他就摸不著門道了。

如果單純從包小娜的觀點切入，或許這些關聯詞都能串得起來。既然她已經拿到了那張葉欣亞和殯儀館老李交易的照片，可以說這就是白辰逸想讓人挖掘的東西。只是宋極覺得也許並不是那麼簡單吧?

他仔細看著這幾個詞語，又環顧四周，發現裡面提及的蘭花和榆樹都是眼前現栽的。而且從花期看，秋天這兩個樹都可以開花。唯獨木棉花的花季在春天，又是廣州市花，巧合的是白辰逸所居住的病區沒有種植木棉。這個應該有點意思，至少不是隨便填上去應景而已。

宋極帶著看似接近尾聲的線索回到餐桌前，吃早餐的時候他一直皺緊眉，護士機械地將白粥油條擱過去，兩班倒的生活過早將黑暈拓印到眼圈四周。宋極不期望醫患之間能有個多麼健全愉悅的氛圍，至少別帶那股子濃重的藥水味。

他咽咽口水，實在不喜歡像個病人一樣生活。匆匆用完早飯，顏色各異的藥丸又擺到眼前。護士用著&l;你必須&r;的命令眼色監督他把藥喝下去，還要張開嘴再檢查一遍。等護士不見了人，宋極立馬從喉管裡嘔出藥丸。

他看到老頭很優雅地用完早餐，還用腿間的帕子抹了抹嘴，步入院中曬太陽。他也來到老頭身邊一塊坐在鳳凰木下。鳳凰木的花異常鮮艷，一眼望去就像被橙色的小羽毛裝飾過枝頭。以前常在廣州街面見過這種遠看似杜鵑卻艷過杜鵑的花種，總是說不來名字，還是進了精神病院才知道叫鳳凰木。

老頭享受地仰著腦袋，抻手伸懶腰，當作是一次無傷大雅地鍛鍊：&ldo;一天這個時候最舒服，你覺得呢?&rdo;

&ldo;還不錯。&rdo;宋極把錄音筆還給他，&ldo;裡面說的黑蟲子真可怕。&rdo;

&ldo;可怕嗎?人才可怕。&rdo;老頭扭過頭，&ldo;你應該看過那張字條吧?我瞧見那姑娘找過你。&rdo;

宋極很好奇：&ldo;哪個姑娘?&rdo;

&ldo;和你一樣，充滿無窮慾望的姑娘。&rdo;老頭最後的尾音拖得很長，生怕別人聽不出弦外之音。

宋極苦笑：&ldo;我們都是需要解脫的人。所以白辰逸指點了她，現在也輪到你來度化我。不是嗎?&rdo;

&ldo;你想知道什麼?&rdo;

&ldo;看見鳳凰木的花了嗎?&rdo;宋極指著頭頂偶爾被風吹落的花瓣，目光回落到老頭的臉上，&ldo;木棉卻沒有花。不是很奇怪嗎?&rdo;

&ldo;這可不是木棉花開的時節。&rdo;老頭聳肩。

&ldo;可卻是白辰逸唯一能看得到的?這裡什麼都在紙條上透露了，缺的只有木棉了。&rdo;

&ldo;那你知道木棉還叫什麼嗎?&rdo;

&ldo;攀枝花，太多了。你指的哪個?&rdo;宋極反問。

&ldo;烽火。它也叫烽火。&rdo;老頭似乎在回憶，&ldo;其實越是反感一個人，越是代表著關注。你眼前看到的是這個人的訊息，那麼這些訊息就真的是為這個人留下的?並非別人了嗎?&rdo;老頭撣去腿上的殘葉，禮貌地輕點頭，&ldo;抱歉，先走一步。&rdo;他手裡沒有任何東西，卻擺出非常紳士的姿態整理好&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