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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有為一擺手：&ldo;得了，我不聽你的分析，你就說吧，想查點兒什麼。&rdo;

李原說：&ldo;先得查查戴金祿和沈曦兩個人的手機。&rdo;

廖有為一聽，有點莫名其妙：&ldo;這兩部手機不是都查過了嗎，還有什麼可查的?&rdo;

李原說：&ldo;不是他們常用的手機號，這兩個人應該都各有另外一部手機才對。&rdo;

廖有為愣了：&ldo;另外各有一部手機，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李原說：&ldo;先說戴金祿吧。戴金祿死亡的那天晚上，他先是在金鐘大酒店辦的入住，進了房間沒兩分鐘，他就離開了。他沒把任何東西放在房間裡，也沒在房間裡做任何事情，連臉都沒洗一把，也沒有上過廁所。在他走後，也沒有人進入過他的房間。怎麼看，他也像是被人叫出去的。然而查了他的手機和房間的座機，卻沒有任何打入打出的記錄，這一點看上去不是非常矛盾嗎?&rdo;

廖有為說：&ldo;你就憑這個認定戴金祿有另外一部手機?&rdo;

李原說：&ldo;光憑這個當然不夠。我昨天去過戴家，見過他老婆。據他老婆說，戴金祿像這樣臨時決定到省城出差的情況很頻繁，一個月總得有個七八次，平均到每週差不多是兩次。他一個工商局的局長，老往省城跑算怎麼回事。他老婆還提供了一個情況，他每次跑到省城來，手機就要關機。如果他是跑官的話，根本也沒必要關機。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每次來做的事情，都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或者不想被別人打擾的事情。&rdo;

廖有為一愣：&ldo;你說他是來……來偷腥來了?&rdo;

李原篤定地說：&ldo;肯定是這樣。戴金祿好色人盡皆知，我也問過龔時雨。龔時雨說他很喜歡嫖娼，甚至曾經因為嫖娼被抓過，這事兒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想，戴金祿一定是吸取了那次的教訓，嫖得更隱蔽了。既然是這樣，我估計他肯定還有另一部用來招嫖的手機。&rdo;

廖有為點點頭：&ldo;這倒是說得通，沈曦那邊呢?&rdo;

李原說：&ldo;這個沒什麼直接證據，我是猜的。既然沈曦去省城也是約了什麼人，而現在又找不到這個人，那她也應該另有一部手機用於跟這個人聯絡。&rdo;

廖有為說：&ldo;既然如此，還是從戴金祿另外那部手機開始查吧。&rdo;他忽然嘆了口氣，&ldo;這可怎麼查呢?&rdo;

李原說：&ldo;沒關係，既然是招嫖用的，找那些小姐查就行了。&rdo;

廖有為想了想：&ldo;小姐……&rdo;

李原說：&ldo;曲水流觴不是剛倒嘛，好多小姐都單幹了，這裡面肯定有戴金祿的舊相好，從這個方向查不就行了。&rdo;

廖有為點點頭：&ldo;這倒也是個辦法，當時給那些人都登記了，應該好找。&rdo;

李原說：&ldo;另外還有殺死沈曦和分屍的地點，我估計就在城關西街附近。&rdo;

廖有為又嘆了口氣：&ldo;找了好幾天了，一點兒頭緒都沒有。&rdo;

李原說：&ldo;不一定光找沈曦，找找兇手，另外找找有沒有戴金祿出現。&rdo;

廖有為聽他這麼說：&ldo;戴金祿，他還真和這案子有這麼深的關係?&rdo;

李原說：&ldo;應該是。&rdo;

廖有為說：&ldo;他怎麼會跑到那邊去的……他就是沈曦去省城要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