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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馨蕊也有點冒汗了，她有點手足無措，過了幾秒鐘才想起去拿手機，按了兩下之後才說：&ldo;上午八點十二分打的。&rdo;

李原隨手在她的桌子上抓起一張紙，寫下&ldo;2012年1月11日，8:12，顧馨蕊與薛文傑通話&rdo;，然後又問道：&ldo;你們都說什麼了?&rdo;

顧馨蕊說：&ldo;他就是打過來問了一下情況，說想約時間一起吃個飯，我說老廖也不在，吃不成，他就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說你應該回來了。&rdo;

李原問：&ldo;老廖跟你說了我要回來了?&rdo;

顧馨蕊顯得有點侷促：&ldo;嗯，前一天晚上他告訴我的，說讓我跟你商量商量琪琪的事情。&rdo;

李原明白，廖有為並不像顧馨蕊那樣直接堵死薛文傑那讓琪琪和薛誠認識的念頭，所以才跟顧馨蕊說這些話的，然而顧馨蕊畢竟只是一名法醫，沒有廖有為和李原他們這樣的警惕性，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的行蹤洩露給了薛文傑。但李原對顧馨蕊並沒有埋怨的意思，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找到了薛文傑的一絲破綻，這讓他多少有些興奮。

於是李原衝著顧馨蕊笑了笑‐‐雖然這笑在顧馨蕊看來有點突然：&ldo;嗯，沒啥大事兒，對了，薛文傑那兒子薛誠，你見過嗎?&rdo;

顧馨蕊皺了皺眉毛：&ldo;沒見過。&rdo;

李原嘆口氣：&ldo;你要是見見，也許就會明白，薛文傑為什麼那麼軟磨硬泡了。&rdo;

不管怎麼說，李原這幾句話讓顧馨蕊心裡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她喘了口氣：&ldo;怎麼……&rdo;

李原皺著眉毛：&ldo;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薛文傑應該能把我和其他人分開吧。&rdo;

李原回到大辦公室，給許鶯打了個電話，囑咐他們去查查城關路周邊的監控錄影，看看能否找到魯百興說的那輛車。

雖然是隔著電話，李原也基本上能感受到許鶯的苦惱。他安排完這個工作，又補充了一句：&ldo;查著了，你們明天可以休息一天。&rdo;

李原給他倆安排完，又給薛文傑打了個電話：&ldo;喂，是我。&rdo;

薛文傑似乎對李原的電話有些意外：&ldo;有事兒嗎?&rdo;

李原說：&ldo;沒什麼，就是問問，你兒子入學考試順利嗎?&rdo;

薛文傑說：&ldo;還行，已經拿著入學通知書了，過完年就可以上學了。&rdo;

李原說：&ldo;那還行。&rdo;

薛文傑說：&ldo;是啊。&rdo;

李原忽然說道：&ldo;對了，你知道嗎?現在國內的監控其實非常已經非常發達了，尤其是面部識別技術，解析度都很高。&rdo;

薛文傑一時無語，看來是有點不明白李原這話什麼意思。

李原接著笑道：&ldo;我跟顧馨蕊聊了一下。&rdo;

薛文傑顯然對話題的轉換有點反應不過來：&ldo;嗯，她說什麼?&rdo;

李原說：&ldo;她倒也沒說什麼，不過，她也不是那種鐵石心腸。&rdo;

薛文傑笑了笑，似乎有點勉強：&ldo;是嗎?謝謝你了。&rdo;

李原&ldo;嗯&rdo;了一聲：&ldo;那倒沒什麼，你也不容易。&rdo;他這後一句話多少有點意味深長。

李原掛了電話，心裡舒服了一大截。他喝了一杯水，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便穿好衣服，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