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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百興見三個人互成犄角堵住了自己，心裡也就明白了八九。他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ldo;警察?從沒見過你們。&rdo;

李原笑笑，拿出自己的警官證給他看了一眼：&ldo;我們不是派出所的。&rdo;

魯百興一聽他這話，大光頭上立刻開始冒汗：&ldo;我……沒幹什麼。&rdo;

李原說：&ldo;幹什麼沒幹什麼，你一個人說了不算，跟我們走一趟吧。&rdo;

四十分鐘後，魯百興坐進了市局的審訊室，讓他稍微安心的是，李原他們並沒有給他戴上手銬。

李原看了魯百興幾秒鐘才開口：&ldo;說說吧，這個編織袋怎麼回事?&rdo;

魯百興閃閃爍爍的：&ldo;沒，沒什麼。&rdo;

李原一瞪眼：&ldo;沒什麼，沒什麼我們能把你請到這兒來嗎?&rdo;

魯百興哭喪著臉：&ldo;真沒什麼啊，這種編織袋，滿大街都是，跟我能有什麼關係。&rdo;

李原沉著臉：&ldo;跟你沒關係?既然滿大街都是，你應該也用過吧。&rdo;

魯百興看看他：&ldo;要說……&rdo;他不肯往下說了。

李原知道這是個慣犯，幾進幾出，都有了一套對付偵查和審訊的辦法，他倒也不著急：&ldo;你用過嗎?&rdo;

魯百興磨磨唧唧的，既不說是，也不說不。

李原敲了敲桌子：&ldo;怎麼，連自己用沒用過都說不清楚?&rdo;

魯百興似乎非常不情願：&ldo;用倒是用過，不過，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rdo;

李原心裡清楚，魯百興不肯掉進自己給他設的陷阱裡，如果他說沒用過，那顯然是說謊，如果他說用過，就要說出在何時何地用過，尤其是現在，魯百興並不清楚自己有什麼把柄攥在警方手裡，所以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李原也知道，眼下要對付魯百興，就必須一個字眼一個字眼地摳他：&ldo;好幾年前的事兒你都記得，那你說說看，是幾年前啊?&rdo;

魯百興有點為難：&ldo;這個我……記不清了。&rdo;他說到一半還裝模作樣地想了一下。

李原看看他：&ldo;那是在哪兒用的呢?&rdo;

魯百興又磨嘰了片刻才說：&ldo;也實在是……記不清了。&rdo;

李原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ldo;那麼，這是幹什麼用的呢?&rdo;

魯百興還要磨嘰，李原冷不防一拍桌子：&ldo;魯百興，你要知道，這回是市局刑警隊請你來聊聊，可不是你們那邊的派出所。你覺得，你能坐在這把椅子上，是因為那些貓三狗四的破事兒嗎?&rdo;

魯百興一哆嗦，抬起頭：&ldo;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rdo;

李原看看他，到現在為止，魯百興的表現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ldo;好吧，我給你提個醒，你看行嗎?&rdo;

魯百興小聲回答道：&ldo;那樣最好。&rdo;

李原知道他是想探探警察的底，便緩緩地說：&ldo;魯百興，你有四十多歲，快五十了吧。&rdo;

魯百興抬起頭來，他實在不明白李原這個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原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眼裡的那一絲茫然：&ldo;這麼大歲數，連著上夜班可熬不住。&rdo;說完他的眼睛忽然瞪了起來，閃出一絲兇光。